李星阑听见陈铬的声音,心跳得像是要破胸而出。
流水泠泠,如佩环叮咚,总算是到了河边。
忽然间,流云飞速划过天空,遮蔽明月,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
黑暗像是一团暧昧的棉絮,将两人包裹其中。
陈铬被欲`望折磨得几乎要崩溃,无力地向上挣扎,发自于本能地吻上李星阑的嘴薄唇:“唔……呜呜……”
两人都是浑身发烫,嘴唇殷红。
李星阑像是一根火柴,陈铬浑身涂满白磷,只是轻轻一划,他便被点燃,直至被烧得灰飞烟灭。
他的双腿颤抖,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然而他全力护住陈铬,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起滚到了河岸边。
两人面对面紧紧贴着,鼻尖相触,湿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李星阑的灵台飞出点点幽蓝微光,将两人环绕其间,然而他的理智已近崩溃边缘,那些力量完全不受控这,围着两人飞速乱窜。
仅有两人能看见的蓝色光点胡乱飞舞,洒下点点暧昧的光斑,彼此的面目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陈铬的眼睑血红,泪水簌簌滚落,脸颊烧得通红,泪珠滚过后,留下一脸斑驳的水渍。
李星阑想要闭眼,却根本无法不将目光放在陈铬身上,只觉得脑海中“啪嗒”一声脆响,理智的最后一根线终于被崩断开来。他喘息着,回应陈铬那个生涩的吻,舌尖温柔地舔过他的唇与齿,最后与陈铬的柔软的舌头相交在一起,如两团纠缠的火舌。
陈铬眼前一黑,一个过于炽热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竟然吻到两人都将窒息,这才不得不分开。
粘稠的银丝闪着欲|望的光点,唇齿纠缠发出的水声令他们的欲|望如洪水决堤,胯间滚烫坚硬,肌肉与神经突突突跳个不停。
陈铬喘息着,哭喊:“我要死了!李……星阑……你救救……救我……”
李星阑听见陈铬的声音,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那三个字就像一个魔咒,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噗通”一声,李星阑强忍着欲|望的摧残,用力将陈铬一把推进河中,而后自己趴在河边,再也腾挪不动。
河水冰寒刺骨,陈铬大叫一声,咕噜咕噜喝了一肚子冰水,终于找回了一点点理智。“哗啦”一声,他将脑袋探出水面,趴在河岸边,颤抖地哭喊:“李、李星阑,你……你怎么样?你也中毒了?”
他伸出手,皮肤冰冷,指尖触碰到李星阑的面颊,将他的面具取下,随意仍在一旁。而后用双手捧住他的后脑上,将他拉近自己,细细亲吻他脸颊上的每一条伤疤,每一寸皮肤。
李星阑无力抵抗,眼神中的情|欲如同潺潺流水,言语模糊不清:“不……”
陈铬扒着河岸,仰面贴近他,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处,低声问他:“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李星阑摇头,闭眼,不敢看他,声音颤抖:“我……你……”
他口中念念有词,喃喃低语,然而声音轻微到连陈铬也无法辨别,就像是无声地讲给自己听。
陈铬带着哭腔:“你说呀!”
李星阑摇头,用尽全力向前爬,一脑袋载进河里,沉了下去。
(不可描述,见作者有话说。)
李星阑迅速用一个吻将他的动作打断,声音极低沉地叫了一声:“宝贝。”
陈铬整颗心脏瞬间炸开数万躲蔷薇,两人又滚在一起,拥抱,亲吻,纠缠。
☆、第67章 迁徙·伍
猛然向下坠落的失重感。
陈铬一个激灵猛然转醒,被北辰长腿一扫,这才免于坠下马去。脑袋昏昏沉沉,跟宿醉似的整个人都断片了。抬头一看,已是日在中天,一低头则发现,自己竟穿着件墨绿的军服。
浑身干干净净,就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做了一场无痕无迹的春`梦。
昨晚?昨晚……昨晚!
李星阑近在咫尺的脸,他望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有一团炽热的火焰,他刀刃般的嘴唇,他的口腔内壁,他整个人都很热,让陈铬感觉到一股浓烈的爱意。李星阑伸出舌头,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湿,然后掌着自己的手,握住他的……那个。
绮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起,陈铬整张脸瞬间红得要滴血,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胯间的神经一跳一跳,他简直不想活了,双手抱头大吼:“他的唧唧怎么那么长?!我都握不住!”
北辰:“……”
他与陈铬同乘一骑,近两米高的男人跟扇门板似的,几乎要将马压垮。
“我……”陈铬满脑袋问号,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问:“李星阑呢?”
北辰一脑门官司气:“不知道!还睡不睡?不睡老子就滚下……你就滚下去。”
陈铬打了个呵欠:“好困,不对,那个妖怪逃了?”
北辰懒得理他,用力敲了敲他的脑袋,无所谓道:“无足轻重的杂碎,逃了便逃了,睡你的。”
午后休憩。
陈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韩樘气急败坏,提着他的耳朵尖,怒吼:“你去审问俘虏?你去审问俘虏!陈铬!”
陈铬浑身乏力,上下眼皮打架,更是心猿意马,偷偷用目光四处搜寻李星阑的身影。韩樘的话便在他那左耳进右耳出,他随口答道:“反正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辰哥都说没事的啦。”
韩樘不知是不是和陈铬相处久了,一个气急败坏,竟也“哇”一声哭了起来,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