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阑:“万物皆有灵性,会避开远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或许,你让他们感到危险。”

陈铬:“原来是这样?那我明天就去。”

李星阑:“不行!不,抱歉,我是说……这太冒险了。”

陈铬能感受到,李星阑的内心十分些纠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还是想去安慰安慰他。

出于与大哥相处时的习惯,陈铬伸手环过李星阑的脖子,用脸蹭了蹭对方的脸颊,笑:“你怎么说这些?我们是一起的啊。”

李星阑猝不及防被他一碰,整个人都僵住了,尤其是当陈铬的脸蹭到他已被烧毁的左脸时。疤痕刮过陈铬的皮肤,他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瞬间将陈铬推开,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喘息,胸膛上下起伏。

陈铬跌在地上,简直想一枕头闷死自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平时安慰大哥就是这么来得,实在太习惯不过,一时间竟然忘记对方是李星阑。而且碰到了他的左脸,怕是把他弄疼了。

陈铬自知犯错,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李星阑平复呼吸,坐正,摇头:“不用道歉,是我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反应太大,我的错。”

熟悉的尴尬气氛又回到两人之间,陈铬害怕在这样待下去,两个人能对着彼此道一个晚上的歉,便起身告辞。

李星阑把他送到门口。

陈铬顺手阖上木门,心不在焉,没掌握好力度,木门碰上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静谧的夜里无比突兀。

完啦!陈铬心想,好不容易刷起来10点好感度,瞬间-99999。

第二天,李星阑与韩樘早早出门。

陈铬起得也不晚,练刀的时候却发现小院里空落落的,除了北辰还在躺尸。

他自己练了一会儿,心里不爽,便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北辰闹了起来。于是两人又打了一架,一直打出城门,打到森林里,在沿路打回来,没头没脑。

李星阑召集众人,发现他们集结迟缓,列队松散,暂且按下不提。

只令民兵各自按照编号,去武器库中拿武器:一组,矫健敏捷,主持盾牌,双手刀,负责防御;二组,高大健壮,主持脚弩,双手斧钺,主攻;三组,杀气十足,主持弓箭,长枪、长矛、长戈,主射击、突进;四组,并无特长,主持弩机,负责补充、分发、配置箭矢,后勤等。

因弓箭并不充足,故而除却使用脚弩者不配弓箭,其余按照编号数字大小,均分发铁胎弓负在身后,发完为止。再按照各自的特性分发不同防具,盔甲,编配战车。

分配好武器,又令众百将负责自己所辖百人,列队整队。李星阑声明纪律赏罚,并让人刻成石碑,立于大营正中。

继而都是套路,治军的手段,古今中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民兵们还没开始训练,就已经被整得没个人形。军队里起了一阵骚乱,李星阑将人提了出来,三两下驯服后再扔回去,直言有不服的人均可前来挑战。

反正大家都没什么文化,能用拳头解决的事绝对不讲道理。

陈铬没事就在外面打猎,打完了拖回来扔到食堂。大家吃得倒是不错,偶尔惊奇地发现粥里有碎肉,虽然有些肉的味道奇特,活到这么大从未尝过。

夜里,众人早早睡下,准备早起训练。不料李星阑又找来箭头,做了数个鸣镝,专门等到半夜吹响。他将最折磨人的紧急集合也搬到了古代,民兵们起床,集合,跑圈,运送木材到城门口。

原本还骂骂咧咧,直呼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然而做完之后便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倒头就睡。

如此过了四五日,每天都会发生各种矛盾,民兵们大都从未经过训练,一支队伍在高压下集体变成了火系魔法师,各个喝口水都能喷火。李星阑带着伏绍元与韩樘,一个个教训过来,队伍也差不多整肃了。尤其是李星阑从前就经验丰富,现在有了精神上的能力,拿捏人心如鱼得水。

陈铬这几天则是每天起床,练刀,打猎,腌肉,剥皮,做完之后还是觉得空虚,想要为练兵出一份力。所以空闲的时候,便会蹲在房顶上看李星阑训人,想象着大哥平时在军队里是不是也是这样,很凶,看起来怪吓人的,但又令他肃然起敬,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羡慕不已。

为了多刷刷“存在感”,他每次去野外,带回来的除了猎物,总还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譬如,怪模怪样但十分好吃的野果,奇形怪状的花花草草,捧着一大堆东西,几乎要把李星阑的房间塞满。

李星阑却总是在大营中休息,偶尔回到房间,发现堆积如山的礼物,只能无奈地动手整理。

第二天,陈铬再去塞东西,总是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李星阑把他拿来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按照颜色、长短、高矮、大小等等秩序,方方正正地码成一个小方正,就像阅兵一样。

陈铬还有郁闷的事情,虽然李星阑不拒绝他的好意,但自从他推开自己的那个晚上过后,李星阑一直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譬如说,吃饭的时候,陈铬给李星阑夹菜,李星阑就再也不碰那盘菜,但对他的态度又十分和蔼,反过来给他夹菜。他给李星阑送野果,李星阑直接把它们放在器皿里腌渍,做好了一堆果脯送给陈铬,陈铬就抱着吃到牙疼。李星阑的头发长了,他就去偷犀牛的牛角,铁杵磨成针,给李星阑做了一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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