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汉子提着几只山货从山里赶了回来,这些山货很快便被妇人们灵巧的双手收拾的干干净净,放进了大锅里。人们忙碌的搬桌移凳,一群小孩则在卷章家的房屋侧逗弄着一群野兽幼崽,不时发出一阵阵幼稚的欢笑声。
待的锅里麦香飘荡时,肉香也缓缓溢出,桌上已经摆好了自家去年酿造的酒浆。
“用食咯!”随着金伯的吆喝,在一旁玩耍的小孩子们纷纷丢下手中的野兽幼崽,向着放满食物的桌子跑去,此刻屋子里趴着的重黎也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大伙见的重黎这番模样,纷纷大笑起来。重黎恼火,只得鼓着腮帮,向着那张全是小孩子的桌子走去。
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在卷章的陪同下踏出了房门,被金伯等人热情的安排入座以后,金伯首先举起身前的碗,对着众人提议道:“风先生远道而来,跋山涉水,甚是辛苦,让我们一起来敬风先生一遭。”
被称作风先生的老人也举起酒碗,回应道:“不敢当,老朽前来打扰,承蒙乡亲们的款待,倒是麻烦各位了。所以咱们不谈敬与不敬,一起共饮如何?”
“风先生哪里话,友人来访,焉能不待乎?”坐在一旁的卷章立起身来,举起酒碗对着大伙道“不过,既然先生都这么说,那我们大家也不要矫情,来,让我们一起干了他!”
此刻大伙也都纷纷举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一个妇人对着风先生道:“风先生,最近外边可有热闹的事?给我们大家伙说说呗!”
另一人也开口道:“对啊先生,我们大伙儿可都盼着您呢!”
“大家不要着急,外边那些热闹事我定会仔细给大家道来,来,大家边吃边听……”风先生也不废话,便开始将自己所遇到的奇闻趣事,山精野怪都讲给村子里的众人听。
只听得村民们眼中异彩连连,惊呼不断,就连那些个孩童也都迅速的吃完了碗里的食物,跑过来围着风先生,听得津津有味,一双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憧憬。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小金。只见她百般无聊,一会儿跑去逗弄野兽幼崽,一会儿趴在风先生背后扯弄胡须,最后着实无聊的紧,只得拉着重黎要重黎陪她玩。
可是重黎一来听得心生向往,二来,上午被小金的恶作剧捉弄的满心不悦,便不耐烦的开口道:“哼,我才不要和你玩呢,你走开,别挡着我听热闹。”说完,便不再理会小金,专心的听起来。
小金冲重黎扮了个鬼脸,扭头道:“不陪我玩就算了,我还不要你陪我玩呢!哼,无聊的破事,有什么好听的!”说完,见重黎专心的模样,又是一阵气急,抬脚便朝重黎屁股上踢去。
惹得重黎又是一阵哀嚎,可能是风先生所讲的热闹事太过于吸引人,重黎哀嚎一阵后,又专心听了起来。小金原本还在拍手嬉笑,见重黎的反应后,只得无趣的走开了,嘴里还嘀咕道:“不陪我玩就算了,早知道我便和骄福婶婶去采桑了!臭老头,臭重黎哥哥”。
一个人玩也许是太无聊,也许是上午的翻山越岭太过劳累,小金不一会儿便趴在一张桌子上睡着了。
风先生这一说,便是一下午,直至太阳西跌,外出采桑的妇人们都从山里归来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吃过晚饭,村民们不舍的收拾东西各自告别回家,临走时,还都叫风先生去自家坐坐。
等村民们散去后,卷章同骄福将院子略作清扫后,骄福便卷着桑叶,喂蚕去了。重黎和小金也在打闹嬉戏。只有卷章满脸心事的对风先生说:“先生,可否陪我走一走?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先生。”
“走罢!”
夏季的傍晚,田野之中到处都是蛙鼓螽鸣声。黄昏下的田野,昏黄的阳光将碧绿的秧苗也染上了一层淡金色,就连荡漾的田水也泛出阵阵金色。
两人走在田野间,卷章开口道:“先生一路来时,可否有感觉到异常?”
“嗯?我一这一路走来,不见丝毫邪秽之气,也未听闻过此处有山野精灵作怪,我想,哪怕是邪秽山精,也怕是会避你而远之吧!”风先生停下脚步,望着夕阳开口道。
“不是邪秽,也非山精,我儿重黎昨日带着一个伙伴前去山中顽皮,被一只山虎追赶,有一瞬间,这山中精气突然变的燥热狂躁,随后一股让我都有些心悸的气息出现在我儿身边,但是当我赶到时,那气息便突然消失了。随后我细细查看了四周,但是并无异常,我儿和那村邻家的孩童也丝毫无恙。先生,这……”
卷章还未说完,一旁的风先生便轻笑着对他摆了摆手,道:“原来是这事啊,我想卷章小友大可不必担心,仔细算来,老朽一岁一访,算上今岁,已经五岁之余了吧,有些事告诉你也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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