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山道:“不是我妈,是奶奶,我爸妈去镇子上开店做生意,爷奶都在村子里,我周末寒暑假都扔给他们养。”
温酌言道:“跟着老人家其实挺好的。”说着又笑,“我外婆把我当个瓷娃娃似的宠。”
聂寒山停了手,抬头开他:“你不就是个瓷娃娃么?”
温酌言一愣:“血型跟身体素质可没关系啊,太冤了我。”
聂寒山失笑,起身给毛巾重新沾水,又往他腿上抹。敷到大腿,难免有些敏感,温酌言倒是不介意对方顺水推舟,但聂寒山过于规矩了些,手只在他大腿外侧徘徊,而且鲜少移动,避免摩擦。
门被敲了两下,温酌言腿上肌肉下意识收紧,只有聂寒山淡定如初,还朝外应了一声。然后就是解思的声音,让他们去洗澡,其他人都洗过了。温酌言让聂寒山先去,说自己继续泡一会儿盐水,聂寒山没有异议,从自己裤包里又翻出一小盒万金油,让他冲完澡以后再抹,睡前好止痒。说是向林氏夫妇要来的,他们家里只有这个。
走之前瞥见他床头的笔记本,笑道:“还记日记?”
温酌言扭头看过去,道:“我爸的。”
因为是黑皮的办公本,又被他小心保存,看不出饱经风霜的痕迹。
聂寒山笑了一声,多半以为是他父亲送的礼物,没有多问。
6
早上睁开眼,聂寒山已经不在房里。庭院中传来他与姓林的丈夫关于村里琐事的闲谈,音量不大,间或夹杂笑声,不无愉快。温酌言看了看时间,才八点钟,不过也该起了。换了套易活动的衣服,正叠被子,聂寒山推门进来,让他赶快去吃早饭,庄园里有曹晓灵他们幼儿园的班级来搞亲子活动,待会过去凑热闹。
说完又来检查他脖子上的肿包,“膝盖上好些没有?”
温酌言道:“不碰就不太痒了。”土方子有点作用,不过也不是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