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一脸惶恐:“调过来就麻烦大了。”
聂寒山十分配合,摸着鼻子笑了半天,忽然道:“其实你们要是不这么喊,我说不定还以为小温是最小的。”
这样一说,许博立即瞪直眼睛:“哎,聂哥你不能以貌取人,小二其实很重口的。”
聂寒山回头,想从温酌言那里听下文,然而温酌言还没有开口,话题又被孟渊硬生生扯开去。许博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题的跳跃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接上孟渊的话茬。之后一路上聂寒山与渊博二人组一唱一和,相谈甚欢,温酌言却只偶尔搭一两句话。聂寒山一边应付两个话唠,一边从后视镜偷瞄温酌言,发现他偏头靠着车窗,眯起眼睛,像只翻着肚皮打盹的猫。
这次不像伪装,估计是真的困了。
从还没建好的北门驶入,这边还没有门卫室,聂寒山一直将他们送到宿舍楼下,两个男孩子似乎还没聊尽兴,邀请他下次来学校一起撸串喝酒。聂寒山应下了,在车里看着三人爬铁门,温酌言虽然高挑,却一点不比小个子许博笨拙,反是最先着陆的。孟渊吃了体型的亏,却或许也是熟能生巧,没有闹出什么响动。
聂寒山突发奇想,又让司机把车开往温酌言他们窗户那一侧,直到看见那块黑漆漆的玻璃被暖黄色的灯光点燃才离开。
或许是邢允带来的所有不愉快,使得温酌言带来的所有愉快都变得立体。聂寒山终于还是摸出手机,给解思发去短信,索要温酌言的号码。
解思身为人师,第一反应还是护犊子的。
“你别乱来。”
聂寒山没有解释这个群体之间互相识别的直觉,只是道:“你还不放心我?”
这下解思哑了。
聂寒山确实一直很有分寸,况且现在还自嘲是个半残疾,两年没有开过荤,委屈全憋在自家浴室里和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