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自己管!”
“你!我看,该罚背《章氏家训》的人是你!”
练夫人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
“李哥,以后管教宽宽的事情你别管,交给我们吧,我们会把宽宽当亲生孩子教育的!”
指责过彦琛他爸,练夫人对章老爷说道:
“仔钧,你去祖堂看看,让宽宽过来陪着仁儿,宽宽现在应该是心情最沉重、内心最自责的人吧!”
“我还活着吗?这是哪儿?你是谁?”这是他溺水之后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少爷,你醒了!你当然还活着!这是你家,我是阿宽啊!”小书童彦琛激动地说道。
“刚才是你在碎碎念么!”
“嗯,我在背《章氏家训》,我爹叫我今天之内要背一百遍。”
“家训?那是什么东西!你刚才说,你是谁?”他一脸疑惑。
“少爷,你别想太多了,躺下多休息!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和老爷去!”彦琛说着,兴奋地跑出屋子。
自己竟然还活着,他无法相信!
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世界,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世界啊!
陌生的木床!陌生的木窗!陌生的布鞋!陌生的衣着!他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所属的世界!
“传家两字,曰耕与读;……败家两字,曰暴与凶……不肖子孙,眼底无几句诗书,胸中无一段道理……岂可立于世而名人类乎哉!”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男孩正闭着眼睛在一旁念念碎!他虚弱地问道:
“我还活着吗?这是哪儿?你是谁?”
“少爷,你醒了!你当然还活着!这是你家,我是阿宽啊!”
少爷?他感到莫名其妙,这个人为何叫自己少爷呢?这个男孩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穿着极其怪异,像是古代的人!这是在拍戏么?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昏脑胀。
第19章:好基友一辈子
“刚才是你在碎碎念么!”
“嗯,我在背《章氏家训》,我爹叫我今天之内要背一百遍。”
章氏?家训?为何好像知道这个家训?明明只是刚刚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听了那个男孩碎碎念了几遍而已。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竟也默默念了起来:
“传家两字,曰耕与读;兴家两字,曰俭与勤;安家两字,曰让与忍;防家两字,曰盗与奸;亡家两字,曰嫖与贱;败家两字,曰暴与凶。休存猜忌之心,休听离间之语,休作生忿之事,休专公共之利。吃紧在尽本求实,切要在潜消未形。子孙不患少而患不才;产业不患贫而患非正;产业不患衰而患无志;交游不患寡而患从邪。不肖子孙,眼底无几句诗书,胸中无一段道理。神昏如醉,礼懈如痴,意纵如狂,行卑如丐。败祖宗之成业,辱父母之家声;乡党为之羞,妻妾为之泣。岂可立于世而名人类乎哉!”
天哪!他竟然一字不漏的背下来了!又是一阵的头昏脑胀!
突然,一段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出现在脑海里!这段记忆好像也同他一样,经历了一次分裂和重组!
未来的时间,过去的时间,未来的记忆,过去的记忆。时间是风,他抓不住时间,但时间为他留下了记忆。
此时,脑部胀痛停歇了!他明白了一切,他感恩时间给她带来的重生,感恩那个世界的十九年,感恩这个世界的七年。
所有的记忆混合在了这个新生命中。
章仁!如今的他姓章,名仁!只是一个仅有七岁的男孩,父亲是章仔钧,母亲是练寯(寯读音jun,同“俊”字)!
重获新生,章仁对今生的时光倍加珍惜!已经死过一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许是上天眷顾自己的见义勇为,让自己的灵魂附着在这个人的身上,开始新的人生吧。他这样想着,决定告别前世的一切,渐渐接受了眼前的世界。
虽然是另一个陌生的世界,但毕竟脑海中残留着原本的记忆,目前又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新生的章仁相信,自己一定会很快适应这个世界吧。
凭借着残留的记忆,章仁发现,原来七岁的自己曾经是一个不爱读书的调皮捣蛋鬼,可是却偏偏生在一个官僚世家。
章氏的先祖章岩仕晋为上大夫,因领兵收大散关有功,进秩兵部尚书。南北朝宋永嘉元年,出守闽地泉州,家南安。传至九世至章端蒙,生子及。章及,仕唐为康州刺史。由南安迁居浦城,为浦城章氏始祖。章及子章修,便是章仁的祖父,为福州军事判官,娶夫人刘氏,生了仔钧,便是章仁的父亲。
章仔钧自小就具有极高的品行,豁达大度,好学不倦。在家里孝敬长辈,和睦九族。在外面对朋友最重情谊,讲究忠义。因不在乎官场仕途,无心为官而隐居乡里,但他的为人品行、贤德才能却通过众人之口在世上传播。
浦城县令练氏,非常尊崇学问深湛的人,他了解了太傅公的贤能后,自愿将女儿练嶲许配给章仔钧为妻。自章仔钧与练寯成婚以后,夫妻相敬如宾、亲密无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夫妇感情一年胜似一年。七年之前,俩人诞下了宝贝儿子章仁!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章仁可以说是在众人的疼爱中成长起来的,但过多的疼爱就会变成溺爱。章仁从四岁开始识字读书,他早就厌倦呆在屋子里看书写字,因此总是千方百计地偷懒!章仁偷懒是爽了,却害苦了他的书童彦琛。
彦琛姓周,今年九岁,只比章仁大了两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