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梁堪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段台词其实已经在剧本的末段了,在青阳军和赤勒军在北渡河边一决生死之际,风声潇潇,冬日的气息浓烈,河面上据是冰霜,却又冻得不算结实,天空中时不时的飘着冰碴子,稍不留神就容易划破肌肤,说话间更是容易寒风倒灌,呛得鼻腔里都是阵阵的寒凉。

因而说话的语气除了激昂之外,还应当有些沉闷。

现如今没有热血好战的士卒,也没有悲凉的赤勒歌声,空气更是舒适的让人难以抵抗,可一号的表演却称得上是可圈可点,没有扯开喉咙的嘶吼,语气腔调也不算起伏,但是那份骨子里的霸气以及自信表现的极好。

没有年轻时的青涩,只是自信。

而台上的这个年轻人,名不见经传。

顾问之赞叹的看了眼梁堪,《青铜之战》原著的剧情主线就是青阳王从年轻的部族继承人到成为王,君临天下。所以青阳王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极为重要。能给一个可能连龙套都没跑过几次的新人这么重要的角色,真的是极为胆大,不过就算再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个一号,也确实对得起梁堪的提拔。

“好了,下一个。”

☆、第23章 我很不爽

试镜进行的很快,因为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演技亦或是台词功底都造不得假,所以当场宣布角色的归属也没什么异议。

这样的试镜,并没有多少导演敢做,这也是梁堪在演员中相当具有威慑力的原因之一。

每次试镜都是在众人眼光之下,光明正大,明明白白,没有幕后的黑暗交易,也没有制片商的“空降兵”,梁堪只会选择最贴合角色的那个人,不看重长相,也不在乎人气,这也是那些籍籍无名的新人们一飞冲天的最佳途径。

“这个角色就你了。”

“多谢梁导。”

听到梁堪的声音,台上的人激动的冲着梁堪鞠了个躬,身体倾斜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九十度,无比虔诚。

顾问之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梁导这性格,没有去当政客真是可惜了。”他倒不是无的放矢,第一排的座位离得近,又恰好坐在正中,他看的很清楚,刚才试镜的人有几十个,失败者即便沮丧,可看向梁堪的眼神里并没有怨气,反倒是一如既往的尊敬。至于那些被选中的幸运者们,就更别提了,狂热的几乎要将弥漫的冷空气灼烧的程度。

据说梁堪拍戏时从来不笑,可他仿佛就是带有一种光环,让人打心眼儿里信服。

“政客?”梁堪轻呵了声,“你以为我不想么?”

你以为我不想么?

在那种活着就是煎熬的日子里,就连紫气弥漫的日出都让人提不起半点劲儿,没有人比他更想要改变,那个充斥着黑暗、肮脏的世界。

“可有些时候,不是一味地莽撞就会有结果,有了目标,我们更需要找准方向,一条路被堵死了,那就开辟一条新的路,无论用什么方法,达到那个目标就好,不是么?”梁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问之。

顾问之突兀的感觉到了一丝心悸,梁堪的话就像是一剂猛药,狠狠地灌了进来,直接戳破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毫无防备,可这些话看起来像是意有所指,实际上并没有说明什么,或许只是所谓的“心灵鸡汤”呢,也对,梁堪这种出身的人,总要在心底里有点信念才能有力量吧。

顾问之缓缓地吸了几口气,收敛了心神,这才强压下了心底里的惧意。

“什么意思?”

梁堪扭头看着顾问之,顾问之的脸上始终维持着标准的笑容,从面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可有时候,身体比眼神更容易让人暴露,从他这里平直的看过去,能明显的看到顾问之的身体向右*倾了些,虽然这点儿倾斜度微不可查,可他是梁堪。他比别人更了解眼前的这个人,这个平日里散漫惯了的人,一旦情绪集中,就喜欢右手握拳,让指甲往死里嵌,来保持清醒,所以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顾问之的右手指甲比左手要稍长一些。这都是刻意保持的结果。

只是,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人就紧张成这个样子了,浑身紧绷,眼神里更是戒备。这要是再多说几句,说不得就该吓着了。

梁堪心底里微叹了声,算了,慢慢来吧。

他转了回去,笑着说,“难道你不想挣钱么?哎!当政客虽然来钱快,但是危险嘛!说不住哪天就进监狱了。我呢,现在虽然只是个导演,可也有千万身家,这次要是股盘涨了,说不定就上亿了。”顿了顿,委屈的摊了摊手,冲着顾问之笑笑,“没办法,穷怕了,恨不得用金子铸张床,铺他个几千万人民币,才睡得踏实。”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顾问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自己也有些无语,难道是最近变化太多了,所以才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别人随便说几句,就能想到“那些事”上。

“哎!”梁堪突然凑近了些,“你不会觉得我没出息吧。”

“怎么会,我们都是俗人,只不过像梁导这么直接的人,可不多见。”顾问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点。

梁堪满意的点点头,坐了回去。

顾问之也松了口气,平静下来却看到储泽的脸色黑的像是刚从墨汁儿里捞出来一般,透着股妖气,梁堪和他说话,也不搭理,就差在脸上明明白白的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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