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儿上仙这是什么话?”紫阳真人一脸不赞同,拍着桌子气鼓鼓道:“你夫君救我徒媳妇儿自是于我有大恩,贫道自是万分感激,不然也不会专程跑来天山道谢。”
“......紫阳真人客气了。”涟儿有几分无奈,这紫阳真人的脾气当真是捉摸不透,怎的这道谢的看上去像是来寻仇的。
紫阳真人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妥,连忙缓下语气,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涟儿上仙,你夫君救了我徒媳妇儿一命,所谓一命还一命,贫道今天就是来还这一命的。”
涟儿一听顿时有些不太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听得怎的好似有点不太对劲儿?
“紫阳真人您又开玩笑了。”
紫阳真人摆手,示意她莫急,“涟儿上仙你与素魄上仙有一女,闺名亭亭,贫道说得没错吧?”
“没错,我与夫君确是有一爱女名唤亭亭。”
“亭亭身有恶疾,想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贫道所言可有半点儿错处?”
涟儿摇头,“紫阳真人说得没错,我这毛病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亭亭随了我,一出生便患有恶疾。”
涟儿不明白紫阳真人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他有救治的方法?一想到这儿涟儿便有些激动,一张脸泛着红光,双眼期盼的看着紫阳真人。
“涟儿上仙不必如此看贫道,贵千金的病贫道也无能为力。”
涟儿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苍白得难看,方才还是一朵鲜花,如今却是彻底灰败了下来。
她早该有这样的觉悟的,她和亭亭的病,谁也救不了。可是,她却仍不放弃一丝丝的机会,谁让她只是个母亲罢了。
“咳咳!咳咳!”涟儿拿着手帕捂住嘴拼命的咳嗽,仿佛要耗尽自己的生命,苍白的脸迅速染上嫣红,如同快要熄灭的蜡烛迸发出最后一刻的光亮。
紫阳真人暗道不好,连忙掏出怀里的丹药给涟儿喂了下去,又给涟儿输了些真气,这才让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停了下来。紫阳真人叹了口气,略微责备道:“涟儿上仙怎的不听贫道把话说完?贵千金的病贫道自是救不了,可贫道救不了不代表别人也救不了。”
“紫阳真人你这话可是真的,当真有人能救亭亭的病?”涟儿双手死死抓住紫阳真人,双眼紧盯着紫阳真人的脸,生怕从紫阳真人的脸中看到一丝不确定。
“这是自然,贫道何时撒过谎,出家人不打诳语。”紫阳真人一脸威严正气。
涟儿发自内心的笑了,也不去纠正紫阳真人的话,连忙扯着紫阳真人的袖子问是谁。
“天宫的七太子武璕有奇血,若是亭亭换了他的血,自可痊愈。每七日换一次血,七七四十九日即可。不过切记,需得他心甘情愿,否则亭亭恐有危险。”
涟儿听了顿时觉着身子好了许多,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她抓着紫阳真人的手连连感谢道:“多谢紫阳真人救我女儿一命,今后若是紫阳真人有何难处,涟儿与夫君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说罢涟儿便给紫阳真人跪下了,紫阳真人还未来得及阻止涟儿便已向他磕了三个响头。紫阳真人抚须长叹,看来他去向东和帝君撒泼这事当真是值了。
“涟儿上仙起来吧,这事儿成与不成端看你和你夫君了,贫道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无需行此大礼。”
涟儿起身,摇头笑道:“紫阳真人太客气了,若非您将此法告知我夫妇二人,我夫妇二人可就要继续如无头苍蝇般乱找法子了。”
“涟儿上仙不必言谢,贫道就先告辞了。”
“紫阳真人别。”
涟儿方要开口挽留紫阳真人便如同一阵风飞走了,片刻后便失了身影。涟儿上仙又对着紫阳真人离去的方向行了个礼,这才急急忙去找素魄。
终南山的道士见卓牧云登门拜访,不免有几分疑惑,这卓牧云几百年来没下过山,怎会突然来他们终南山。
“牧云道友此番来我终南山可是有急事?”
卓牧云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终南山的道士就更加弄不明白了,难不成是紫阳真人派他来的?
“不瞒各位道友,牧云此次前来的确是有急事,只是......”
其余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却原来是难为情了。
“牧云道友休要不好意思开口,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但可直说,我们若是能帮自是不会推辞。”终南山的道士很是爽快,拍着卓牧云的肩膀哈哈大笑。
卓牧云这才将自己的来意说了,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南山的道士看他这模样儿笑得更欢了,连忙拍着胸脯保证,他们一定能给卓牧云一个更好的炼丹炉。
“那牧云便多谢各位道友了。”卓牧云拱手道。
众人连忙摆手道:“哎,莫说那些客气话。你随我们来,想要什么样的炼丹炉你随便挑。”说罢众人便带着卓牧云去到了平时存放炼丹炉的库房里,让他挑个可心的带回去。
卓牧云也不好意思挑太好的,只挑了个看起来和紫阳真人那个炼丹炉差不多模样儿的,便同终南山的道士告辞了。
终南山的道士对卓牧云的印象极好,直嚷嚷着他若是还想要炼丹炉但可来找他们。他们听说卓牧云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还随手塞给卓牧云一青玉瓷瓶,让他拿回去送给嫂夫人。
“这是何物?”卓牧云看着手里的瓷瓶,却愣是猜不出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是给嫂夫人搽手用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