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既然已经猜到我等的身份,那我等便也不必相瞒了,我等乃是安王府侍卫。”
黑衣人说完便抬起头脊背挺直的站着看向赵承佑,显然他们料定安王是谁不会有人不知,他们既然已经自报家门,便断定对方不敢放肆。
安王府!
赵承佑坐直了身子没有开口,心中却惊诧不已。他眉头不自觉的深深的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
赵承佑倒是未曾想到这二人会是安王府的人,安王是谁他当然知晓!安王乃先帝六子,就藩已有二十载,封地便在容州近边的泉州,只是这安王之人何故跑到了容州的知州府上偷取东西。
这安王与知州又有何牵连?
赵承佑眼神幽暗的看了看底下的两个黑衣人,只见他们脸上毫无心虚之色反而站姿笔直,一时间他心里头思绪翻滚着不停,这两人若真是安王之人,此时到真真成了两块烫手的山芋,动不得却也留不得。
安王与知州之间的事他目前一无所知,不过从安王派人去知州府邸偷盗隐秘之物便能看出二人目前并不是一体的,至少并不是毫无嫌隙的,知州黎泰宏有问题这已经是明面上的事儿,那么安王到底是与其对立,还是与其有关联……
赵承佑觉得此时最重要的事便是要查清安王到底在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了。只是不管如何,目前这二人都并不能动,那就只好先软禁看管起来了!
黑衣人等了半晌方才听见一声轻笑从赵承佑的口中传出:
“呵……笑话”
不信之情溢于言表,赵承佑摆了摆手对云仓打了个手势示意让他处理,云仓会意点头,于是赵承佑没有再看那两黑衣人,便背手起身走了。
黑衣人压根就没想到他们已经自报了家门,对方直接给了他们一个难以言喻的鄙视眼神,一个心急便要朝他伸手,谁知却忘记了身上紧紧捆缚的麻绳,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个跟头。
“我们是安王府的人,你们敢!!!”
云仓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狼狈姿态,哈哈大笑了几声方才对两人讥嘲道:
“二位不必拿这等子瞎话出来到处招摇蒙骗了,在下倒是有些佩服二人为财铤而走险敢去打知州大人的主意。不过今日只能怪二位运气不佳。”
云仓说着便扳起手指便算计边摇头说着,“我算算,这次你们损坏了我们商行多少东西。”
兀自掰算完之后又伸出三根手指龇着一口白牙十分真诚的朝黑衣人说道:“囔,不多,也就三百两,既然无钱赔付,那么二位便先在这以工抵债吧。放心!在二位未还完债之前,我们绝对不会将你们交给官府的!”
云仓说完瞧着两个黑衣人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便又轻笑道:
“哦,对了,忘记提醒二位,我们东家这人最心疼钱财,所以请的护院都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好手,若是二位不想日后再不小心损了东西没钱赔付需要卖身的话,便不要想着去试试我们商行的院墙结不结实了!”
听着云仓凉凉的语气,黑衣人气结奈何浑身动弹不得,于是便愤愤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