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起身也凑过来往西城望去,沉吟道:“做饭吧?还能干吗?”

我疑惑道:“早了点吧?”

小白却不以为然道:“晚上停电,白天肯定要提前做饭的。”小白说完便下了烽火台,我跟在后头,继续向着南城的方向走,南城和西城之间,又是一大片洼地,洼地的中间,有几处无人居住的荒废小院,远远望去,只见院子里荒草丛生,凄凉不堪,好几间房子的门窗都没有了。我们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从西城的城坡下来。

二人停在一处看起来还算完整的院子前,小白说道:“要不我们等晚上再去?白天太过危险,我们今天在南城活动了一上午,他们肯定会去那里找我们。”

我同意他的分析,当下点头应允,决定就在这座院子里休息,两个人翻墙进入院内,在一处院墙下坐了下来,我抬头四处看了看,这应该是三四十年前盖的土坯房,正房两间,南房两间,房子应该好久没人住了,窗户破破烂烂,门窗两边还有贴过对联的痕迹,一间屋子门上了锁,另外一间的门没上锁,却关得严严实实。心中不由起疑,暗道:一般没人住,即便是风吹雨打,房门也不会关得这般严实。想到此处,不由得起身向着这两扇门走了过去,打算一探究竟,小白在后面轻声问道:“干什么去?”

我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蹑足来到门口,用手轻轻一推,门纹丝未动,再一使劲,‘嘎啦’一声,门还是未动,原来这门是从里面插住了,谁进去插上的?

“谁?”我正纳闷儿,忽听得里面传出低低的男人的问话声音,

我心中不由一激灵,向后退了两步,失声叫道:“有人?”

小白一听有人,从地下又抄起一块砖,向我这边走了过来,问道:“什么情况?”还没等我搭话,小白抡起转头照着一扇窗户砸了过去,霎时间眼前尘埃四起。

里面那男人声音怒声骂道:“艹他妈的,什么人?”话音刚落,两扇门便‘唿’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窜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半截桌子腿,小白和我疾步向后退去,来在院子中央,便想着再跳墙出去,可是这个院子太特别了,从外面看,院墙不高,等站在院子里,再看,伸手连墙头都够不着,原来这个院子建在一个坑里面,艹,这家原来的主人是何等人物?这么奇葩?我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迟疑间,那人已窜入院中,我回头一看,便是一愣,屋子里那个人看见我,登时也是一愣,这不是那个去茶叶店里卖我东西的那个驼子吗?这家伙没有穿西服,却穿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满身都是土,背依然驼着,小眼睛眯缝着,脸色看起来比之前更加黄,五官扭曲着。小白却未见过驼子,又在地上捡起砖头,我伸手拦下小白,冲那人喊道:“老乡,驼子。”

对方面容变得狰狞可怖,破口骂道:“他妈的,果然是你害的老子。”说完拎着家伙冲我劈头打来,我赶紧闪身向后一躲,绕着小白就跑,驼子却像没看见小白一般,绕过小白又来抓我,小白刚开始还躲,一看这里好像与他无关,干脆站在中间不动了。

我心中不明就里,急忙喊道“你妈的,这句话应该老子说,我害的你?他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害的你?”

驼子却不依不饶,气急败坏地骂道:“不是你把东西放我们家?不是你小子报得警?想弄死我?他妈的我今天先弄死你。”驼子叫嚷着,手中的家伙也是上下飞舞。

我一边跑一边冲着小白喊道:“小白,还看什么看,帮忙。”小白这才反应过来,趁着驼子从他身边过,往上一扑,将驼子扑倒在地,我赶紧冲过去,将他手里的‘武器’夺了过来,抛到墙外。

驼子在小白的身子下一阵挣扎,便不动了,大口地喘着气,我挥手示意小白可以将他放开了,小白低头对驼子说道:“你别动,把话说清楚了。”说完这才放开驼子。

驼子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用手揉了揉肩膀,两眼死死盯着我,半天才道:“你报警说我偷了博物馆的东西?”

驼子的话让我更是大惑不解,反问道:“我没报警,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博物馆的东西?”

驼子怒道:“不是你把那只白瓷小羊放在我们家?”

我怒道:“他妈的,你说梦话吧,我知道你家在哪儿?”

那驼子沉吟半晌,说道:“你不知道?哦,我没有说过,”说罢便在地上坐了下来,续道:“不对,我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条子在我家搜到了那只白瓷小羊,明明就是我卖给你的那只。”

我心下阵阵起疑,说道:“怎么可能,那只羊还在我包里。”说罢便打开背包,掏出了装着陶瓷小羊的锦盒,递给他看。

驼子打开镜盒,只看了一眼,便是一惊,疑惑道:“怎么回事儿?明明被警察拿走了。”

我问道:“驼子,你到底有多少只这样的陶瓷小羊?”

驼子道:“就这一只,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道:“你说你找到过两只,那一只怎么解释?”

驼子脸上显出微微的惊惧之色,小声自言道:“莫非?不可能,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

驼子之前在电话里和我讲过,那只羊在一年前卖给一位姓张的北京人,当下说道:“莫非是你说的那个姓张的做了手脚?”

驼子挠了挠头,说道:“姓张的?难道是警察?但是为何要说我偷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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