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颖兰长得很漂亮,锥子脸大眼睛,下巴尖尖的,画着精致淡雅的妆,见状冲着江左阴沉沉地笑开了:“二表哥,你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尤其重读了那个二字。
江左嘿嘿一笑,讨好道:“这不是要吃不上饭了,来求表妹接济接济。”
施颖兰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还不错,闻言收好账本,带着两人去角落处的卡座,招手让店里的小妹送上三杯柳橙汁,“怎么,现在又肯来了,以前是谁大义凛然,骂我这里风气不正靠出卖色相为生,说饿死也不来我这儿遭罪?”
江左缩了缩脖子,举起一只爪子弱弱地说道:“那一定是有外星人篡改了我的大脑编码,谁再说这话就不得好死,行不行表妹?”
“呸呸呸!”施颖兰抹着淡色口红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无力地说道:“想留在这里也可以,但是店里的规矩你也知道,所以?”好笑地挑了挑眉,目光怀疑地将江左白斩鸡似的身子审视了几遍,神色间颇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江左虎躯一震,立马将白苏拉到自己面前挡枪,结结巴巴道:“那什么,你知道我没办法跟陌生人正常交流的,让我儿砸站台,我去厨房帮忙。”除了各种特色饮品外,“零下一度”也兼买甜点,而且销量一直居高不下,后厨的甜品师也时常手忙脚乱。
自从看清施颖兰的面容,白苏就始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江左给打包卖掉了,晕头晕脑地被其他店员带进试衣间,然后换上统一的白衬衣,罩上果绿色围裙,然后就被退出来接客,啊,不,是接待客人啦。
施颖兰眼眸一亮,豪爽地拍了拍桌子:“这货色不错,阿毛,把托盘给他,行了,二表哥你可以滚到后面去了。”
反应过来的白苏欲哭无泪:“qaq麻麻救我!”
江左留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灰溜溜地走掉了。
白苏长得干净可爱,纤细的身形完全被制服给凸显出来,往那里一站就是一支俏生生的百合花,许多路过的女孩子无意中扫到他都很是兴奋,挤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眼里时不时地冒出些绿光,然后就呼朋引伴而来,还点名让白苏过去才肯下单,最后总要趁白苏不注意揉一把捏一下什么的。
真是一群怪阿姨,当心吓坏小朋友啊摔!
不远处的施颖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对眼前这种情形早有预料。
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两人拿着施颖兰赏的毛爷爷,拖着累成死狗般的身体往家里走。
与此同时,独自在家的罗毅带着白色手套,轻手轻脚地将客体检查了一遍,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惜除了些生活垃圾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看着沙发下面散发着恶臭的袜子,罗毅的眉头忍不住抖了抖,捂着鼻子站起身,又闪身进了江左的卧室,当然最后他仍然一无所获。
客厅、卧室、阳台、厨房,所有地方都被罗毅一一排查过,只除了那间门窗紧闭的主卧室。
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罗毅走过去,握住门把轻轻一拧,果然打不开。
幸好罗毅早就料到会这样,熟练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截铁丝,插|进锁孔当中撬动。
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走廊里忽然传来隐隐的对话声。
“施颖兰竟然想要让我去街头拉客,还说什么回头率一定特别高,你表妹真是朵大奇葩!”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谁让她钱多呢,节操这东西还是先扔了吧。”
“万一到时候捡不回来了呢?”
“怕什么,那东西又不能吃。”
“……”
脚步声停在门外,有人拿出钥匙开门,罗毅眸光一动,以某种异常迅捷的速度收好东西,掂着脚尖回了自己房间,动作轻的如同一阵风,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苏和江左开门换鞋,踢踢踏踏地往卧室走去。
身旁的江左忽然身子一僵,耸着鼻子,警惕地闻来闻去的,模样有些搞笑,白苏打了个寒颤,险些以为自己遇到了深井冰,“你干吗?”
江左眯了眯眼睛,神经兮兮地说道:“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白苏的困意顿时被这句话尽数击退,心里冷不丁个哆嗦,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怎么知道的?”就像大多数宅男一样,江左也是个懒癌晚期,而且早已放弃治疗,房间里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笔记本电脑旁边更是重灾区,白苏就曾亲手在电脑桌的角落里扣出两片嫩生生的小蘑菇。
江左单手摩挲着下巴,突然福尔摩斯附体,笃定道:“你懂什么,我这里是乱中有序,虽然凶手很聪明,但是依然逃不出的我的法眼,不信你看,门口的绿苔是不是留下了鞋印?还有这些薯片包装袋,明明是放在垃圾桶里的,现在却飘了出来,还有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兴冲冲地端起一桶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泡面。
白苏活像吞了苍蝇似的,捏紧鼻子,闷声闷气道:“这又怎么了?”
江左献宝道:“你看,泡面放了好几天,面桶的内壁已经干了,可是这一边却被浸湿了,说明什么?”
白苏笑不出来了,他放下手,语气凝重道:“说明有人曾经动过你的书桌,泡面桶里的汤震动,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分析得很有道理。”江左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转身去将所有东西快速收拾了一番。
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