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一百多年的年龄阅历经验来看,他今天的种种花枝招展不正常的行为,可以被定义为……求偶。
我希望是我理解错了,因为我对这只污蝙蝠不带有任何幻想。
连哄带威胁的喝了半杯,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又全吐了出来。
斯特莱斯毫无血色的脸上在血红色月光下极为的诡异。
我感到手脚冰冷,僵硬到差点以为自己成了一尊雕像。
我不是怕,我是真动不了。
斯特莱斯伸手替我抹掉嘴角淌出的鲜血,獠牙若隐若现。
“你不要这样排斥我……”他的喉咙间发出咕噜一声,接着道,“……这样会让我……”
我已经做好了再次失血的准备。
他没把话说完,闭了闭眼,将几近深红的眸子隐藏在眼皮下。
一触即发的僵持气氛瞬间瓦解,我抬了抬手,将他靠在我耳边的脑袋推远。
我本以为他会暴怒,然而他只是睁开眼静静看着。
直到我转身下楼,他才平静地问了句:“你去哪里?”
“睡觉。”
☆、萌物在怀(一)
血族没有睡觉的说法。
如果要沉睡就是千年万年,或者永世不醒也有很大的几率。
所以安珐在制造了“睡觉”的假象后,趁机去找了凡多。
凡多这次真的被困在厨房,金色的光圈盘旋在它的头顶,在它四周倾洒而出,形成一层天然的保护屏障。
蜷缩在一起的凡多看起来没有平时的古里古怪和满脑子的阴谋,金光下柔顺亮丽的毛发看起来尤为的引人注目。
手在不由自主中伸向凡多头顶,一张电网般的结界将他的手挡了回来,掌心一阵酥麻。安珐困惑地望着凡多,作为一只猫,它隐埋了太多心事,就像没有猫儿会对各种顶级猫粮不屑一顾,好吧,这只能解释为它不是一只平凡的猫。
凡多仿佛感知到了般,警惕地睁开眼,竖瞳一见是他,便伸展前肢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安珐嘴角抽了抽,见凡多毫无形象地侧着身子,斜着眼看他,便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凡多耷拉着耳朵。“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珐从善如流道:“那我们来谈谈你公报私仇的事。”
“……”
“这是个巧合。”凡多一咕噜爬起来,坐直了严阵以待。
“是的,世间有太多巧合。”安珐并不打算拆穿它,微笑着道。
“斯特……那老家伙走了吗?”凡多向外张望了一眼。
“老家伙?”安珐奇道。
“是的。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凡多笃定道。
“他没来。”安珐被它紧张的情绪所感染,同样回看了眼身后。
回头便见凡多头顶的金光渐渐聚拢,汇成一个光点注入它的眉心。
凡多舒了一口气,舒展了下胫骨道:“真高兴他没在你身上安放追踪器。”
安珐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道:“你上次说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虽是问句,却没有半点疑问的意思。
凡多扭了扭脖子,一改平常跳脱的语气,冷静淡定道:“忘了。”
“哦。”安珐点头,“那对翅膀怎么回事?”
半天,凡多才不情不愿地憋出一句:“金手指。”
安珐:“下个世界任务呢?”
凡多:“……拯救世界。”
安珐继续点头。
“那走吧。”
“现在?”
“我去叫斯特莱斯。”安珐做势要走。
凡多瞬间蹦起来。“等等!我觉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是个出发的好时机。”
见安珐挑眉,又飞快地淡定优雅地舔了舔前爪,道:“我以为你会比我更讨厌他。”
安珐继续微笑:“你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