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悟空没再多说,毕竟,不多久那玄奘和尚就要来了,来之前,定然会有人暗中保护监视,因此,跟孙悟空确定了之后的行止之后,我们便跟他告了辞,临走又叮嘱他,小心佛门那边使什么暗招算计。
离了五行山,我们又往福陵山云栈洞那边而去,哪知道,到了那边就听说,朱刚烈竟是入赘了山下高老庄。
青兕顿时勃然大怒:“该死的瘟猪,嘉平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他,他倒好,竟是管不住自个那二两肉,那还要那个作甚,反正马上就要出家当和尚的人了,老牛这就将他给骟了,省得他六根不净!”
我赶紧劝道:“咱们还没见着他呢,万一是个误会,那可就不好了,而且,即便他真对不住嘉平,咱们也得先问过了嘉平的意思再说,嘉平是个心软的,免得到时候叫他在嘉平那里装可怜,正好叫嘉平看看他的品性,日后是打是杀,都看嘉平的意思!”
青兕一想也是如此,当下恨恨地咬了咬牙,说道:“甭管是真是假,他就算是做戏,只要让嘉平伤心,咱们都饶不了他!”
我们这边盘算了一番,就准备去高老庄,将朱刚烈给揪出来,哪知道正准备过去,朱刚烈就驾着妖风,往这边而来。青兕瞧见,便是一声冷哼,随手就是一巴掌,将朱刚烈从妖风中扇了出来,朱刚烈如同倒栽葱一般,一头埋进了地里,口中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敢算计你朱爷爷!”
青兕顿时气乐了:“嘿,到今天还没人赶在我面前充什么爷爷呢,朱刚烈,你好大的胆子!”
朱刚烈一听便觉得不对,连忙将头拔了出来,瞧见青兕,身体便是一个哆嗦,他陪着笑说道:“那个,是我老猪不长眼,得罪了青叔,还请青叔原谅则个!”说着,直接伸出巴掌,扇了两下自个的嘴巴。
青兕冷笑道:“嘿,我老牛哪里当得起你一声青叔啊,你这日子过得倒是好,这才几年功夫,竟是娶了媳妇,只怕过不了多久,孩子都满地跑了吧,这是好事,怎么当初竟没有发个帖子,叫我们也吃顿喜酒,沾点喜气呢?”
朱刚烈顿时傻了,赶紧说道:“哎呦,青叔,这,这真是冤枉啊,我老朱对天发誓,这事,这事真的就是个误会,我老朱就是做个戏而已,那高翠兰……”
“嘿,做戏,人家闺名都在嘴上念叨了!”我也在一边冷笑道。
朱刚烈简直要哭起来了:“哎呦,云沐,你怎么也信不过我老朱,老朱我对嘉平一向是一心一意,从无半点异心,那高小姐至今还是完璧呢,我老朱当初就是想要帮她一把,跟她,跟她,压根没有实质上的关系啊!”
“还实质上的关系呢!”青兕上下瞧了朱刚烈一番,果然见他似乎元阳未失,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脸色铁青,呵斥道,“你倒是想得挺美,天上地下,谁不知道你这头瘟猪的来历,嘉平跟你的事情,知道的人可是不少,你如今在人间成了亲,不管怎么样,嘉平就成了笑话!”
朱刚烈赶紧解释道:“青叔,这事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老朱,我老朱也就是做个戏啊,你们仔细听我说,可别真叫嘉平恼了我,那我老朱就真的没法活了啊!”
☆、第70章
朱刚烈这会儿半点形象也没有,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事情说了。
原来当日朱刚烈一时觉得口淡,化作人形,想着下山打几斤酒上来,结果路上见得一妙龄少女竟是掩面哭泣,想要寻了短见,原本朱刚烈对此根本没什么想法,毕竟,一个凡人罢了,每天整个四大部洲都不知道死多少,因此,压根不想多管,哪知道不过是稍微一瞥,竟是发现那少女生得与嘉平有三分相似之处,顿时心中就是一软,见那少女投水,朱刚烈直接将人救了上来。
这少女便是高翠兰高小姐了,高翠兰小姐之所以想要寻短见,却是因为高家那位老太爷要逼婚,高老太爷一直无子,也就是三个女儿,前两个女儿都出嫁了,如今指望着招个女婿入赘养老。
偏生高翠兰心中早就有了别人,只是那位前些年的时候,却是出去想要有个前程,好回来娶高翠兰为妻,高翠兰早就发誓,要等他。她这般跟高老太爷一说,老太爷便是大怒,随即就准备给高翠兰选个丈夫,这年头,有心入赘的能有什么好人家,之前选了一个,更是个无赖浪荡子,偏偏口齿伶俐,哄得高老太爷稀里糊涂,竟是许诺要将高翠兰予了他。
那无赖得了准信之后,见得高翠兰出门,就上前口花花调笑,说着些下流的浑话,高翠兰又羞又怒,却被他加倍轻薄。
高翠兰在家一向受宠,却并非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见得那无赖恶心,便想着教训他一番,叫他出个丑,叫他露了丑态,回头才好跟自家父亲说,打消了高老太爷那番念头。因此,便想了个主意,约了那无赖出来,自个却偷偷藏了把平常用来绣花的剪刀,等着给这无赖一个教训。
哪知道,这无赖竟是说什么高翠兰等的那人已经死了,说是他当日瞧着那人身上盘缠不少,之前赌钱输了银子,被人追债,一时间钱财不凑手,因此,便趁着对方不备,暗中将人给杀了,搜刮了他身上的盘缠,然后将尸体扔进了福陵山中。
高翠兰一听,哪里敢善罢甘休,趁着那无赖不备,直接从袖中掏出剪刀,扎入了那无赖的喉咙,等着人死了,高翠兰却是慌了手脚。杀人者死,这事若是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