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流得都来不及抹,两只手上都湿乎乎的,哼了一声,背着自己哐里哐就甩门出去了。
靳寒州对着被甩上的门微微叹了口气,叫来了丁丁,叮嘱道:“你去跟着吉吉,别让他走太远。”
丁丁不太愿意,磨蹭着不想出门,靳寒州翻了个白眼:“我帮你买你上次看中的那个大胸美女的杂志。”
丁丁“嗖——”地一声就不见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路吉都没有回来,靳寒州照着丁丁的指示找了过来,路吉待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偌大一个快餐店只有路吉一个人,他还是背着那,显得越发形单影只,灯光下只有小小一团。
看到路吉的那一瞬间,靳寒州就认了输——算了就让他吃吧,他开心就好。
听到大门开合的声音,路吉立即回头看过来,见是靳寒州,他扁起嘴,本就红通通的眼睛迅速盈满泪水,他也不哭出声,只看了靳寒州一眼就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看到泪水砸在路吉白嫩的手指上,靳寒州心疼不已,他走过去蹲下身,握住路吉的手到嘴边亲了亲。
路吉心里想着不理他,两条胳膊却已经自动自发地搂住靳寒州的脖子,他委屈得不行,哭得声音都哑了,“州州,我……我再也不要离家出走了呜呜。”
靳寒州帮他擦泪,柔声道:“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家出走了。”
路吉委屈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我心里很害怕。”
靳寒州捉住他的手轻轻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哄道:“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
路吉不肯打他,撒娇道:“不好。”
靳寒州直接就着现在的姿势把路吉抱了起来,“我们回家。”
路吉里,漱口杯哐里哐当地滚来滚去,快餐店的小姑娘捂着嘴偷偷笑,路吉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进靳寒州的脖子里,催促道:“州州,快点回去呢,我要回家。”
这个姿势实在累人,靳寒州也看不清前面,于是换了个姿势,把路吉背到背上,手里拎着路,机器人丁丁有学有样地趴在路吉背上。
“一家三口”走在静谧的街上。
历时三小时的离家出走,路吉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回去脸也不肯自己洗,要靳寒州抱着洗脸洗澡撒尿,还要一个伸舌头的亲亲。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含着一颗奶糖,呼吸间都是浓郁的奶味儿,他鼓着腮帮子吃得起劲儿,眼睛都开心地眯了起来,一点没注意到靳寒州幽深的眼神。
丁丁站到床头柜上老神在在地教训路吉:“蠢货,你会牙疼的。”
“╭(╯^╰)╮”路吉表示不服气,“我又不是地球人,才不会牙疼呢。”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路吉醒来时靳寒州已经晨跑完毕,吃过早饭,背过单词,正在做仰卧起坐。
路吉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吧嗒吧嗒走到靳寒州身边,趁靳寒州不注意骑到他腰上,兴奋道:“州州,我跟你一起做俯卧撑!”
“……”靳寒州差点被他压趴下,无语极了。
路吉晃动着白嫩的脚丫子,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感觉到靳寒州准备开始运动了,路吉突然道:“等等等等,州州等等我呢!”
靳寒州停下来等了一会儿,路吉端着一杯牛奶跑过来,骑到靳寒州腰上,调整了下姿势,喝了一大口牛奶,才满足地眯眼道:“州州,我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靳寒州:“……”
靳寒州开始运动,路吉又开始大呼小叫,“州州你慢一点,牛奶要晃出来了!”
做个俯卧撑那么多事儿,靳寒州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身将路吉压到身下,惩罚性地捏了捏他胸前红点,路吉慌忙伸手捂,靳寒州趁机粗暴地舔掉他嘴上的奶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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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里举办一场含金量极高的数学竞赛,高一的路吉和高三的一个学霸被选中了,这周四就要去省会城市参加竞赛,结果路吉说什么都不去,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半天,只收获了一堆要掉不掉的眼泪,非常崩溃!
“路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路吉左脚踩右脚,拽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州州又不去。”
班主任无奈道:“你跟靳寒州再好,也不能共享前程,将来迟早会走各自的路,靳寒州各科平衡,综合成绩优异,将来绝对是名牌大学的料子,但你不一样,你偏科严重,这次数学竞赛对你而言是很好的机会,要是拿了名次,说不定会是大学的敲门砖……”
班主任话音未落,路吉就委屈得眼泪汪汪。
班主任慌忙道:“别哭啊,偏科也没什么,你数学那么好,这次不是很好的机会嘛,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其实路吉哭倒不是因为班主任说他偏科,而是班主任说他迟早会跟靳寒州分开,他光是想一想就要浑身发抖,“我……我不去呜呜。”
班主任:这个真不行,名都已经报上去了。
班主任知道在路吉这里说不通,又找了路吉父母,谁知道路妈轻飘飘地说“吉吉不想去就不去吉吉说了算”,路爸则表示“老婆说得对都听老婆的”,搞得班主任无比崩溃,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心态,班主任又找了靳寒州谈话,靳寒州有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沉稳,并不那么好说服,好在他答应劝路吉,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反正路吉最终答应去。
长这么大,路吉和靳寒州还没有分开超过一天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