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又匆匆地吃了点东西,林长清早早出了门。
除了要“挂失”银|行|卡之外,他今天还有一个听上去荒诞但是十分重要的任务:去医院探望自己,——准确点说,是去探望闻秋。
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林长清看着窗外,思绪也随着车身的起伏而摇摆不定。假设他和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发生了灵魂对换,不知道那人会如何对待自己原来的身体?如果还在昏迷中也就算了,万一醒过来,一时又无法接受现实,肯定会把照顾自己的亲友吓得够呛吧?
真正站在医院大门口时,林长清愈发忐忑。看望病人不难,但是他吃不准会遇见什么熟人。应该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今天是周日,他的弟弟李知秋下午才会去上小提琴课,搞不好也被带过来了。如果夏逾辉在上海,又不太忙碌的话,多半也会在这里陪着。
每增加一个人,自己就多一层麻烦,林长清一边盘算着自己应该如何解释和病患的关系,一边又有些懊恼:早知如此,昨天遇见夏逸群的时候,至少应该拐弯抹角地打探一下他哥哥夏逾辉最近的行踪才对。
怎么这个时候又想起夏逸群了?林长清暗骂自己不争气。
脑内一团乱麻,也想不出个结果,林长清心一横,跟着人群进了电梯,按下了三楼。
先去病房再说,万一临时出状况,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