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捧着一套簇新的水红色裙装。
端木被扶去了船尾,青蝉沐过浴,穿上新装一动不动地坐在船舱里。湿发干了,细砂便主动过来为她梳发。
“宸娘疼你,不管是我还是端木,都没有得到过这样一件新衣。”细砂故作羡慕,拈起青蝉的衣袖:“这料子真好。”
青蝉没说话,细砂转身,悉悉索索找了会儿,摸出盒胭脂。她也记不清这是哪个男人带上船来的了,因为稀少,所以一直没舍得用。可是今天对青蝉而言是很重要的日子,细砂毫不吝啬,极尽所能的想要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青蝉始终在发呆。
日已西斜,宸娘将一串粗长的绳索抛下甲板。底下有人接过绳索,熟练地将小船与宸娘的船绑在一起。
阿四这次带来了三个男人,他们正值壮年,肌肉喷张,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划下胸膛。
阿四让他们把物资先抛上船,然后顺着绳索攀爬而上。宸娘已经把晚饭摆在了甲板上,阿四招呼他们填肚子,自己绕到宸娘身侧,搓着双手冲宸娘呵呵笑。
宸娘给他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阿四把它放在手里掂掂分量,不满道:“少了。”
宸娘:“银子我留了也没用,你找不到大客,我也没办法。”
阿四不情不愿地将布袋收进怀里,看了看不远处心猿意马的男人们,又转向宸娘:“我去下面等?”
宸娘看了他一眼。
阿四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道:“你就不要人陪陪?”
宸娘的目光变得锐利,阿四举手投降:“得了呗,我下去还不成么?说起来,宸娘啊,这些年你都不见老,还跟我当初见你时一个样,美的很噢!”
宸娘完全不搭理他,径自走去船舱里,把细砂和青蝉唤了出来。阿四盯着宸娘的腰身和屁|股,狠狠吐了口唾沫。要不是惹不起这个婆娘,他早把她给办了!
宸娘回船尾了,男人们还在吃吃喝喝,细砂和青蝉在一边站了,任他们打量。青蝉本就生得美,今日又打扮过,停在她身上的目光尤其多。
她硬着头发撑下去,细砂感受到她的不自在,便道:“要不我们还是回舱里去?”
青蝉正要随她进去,有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扔下酒碗,撑着甲板站起来,两步一跨就到了青蝉跟前:“这个小娘子好看!嫩的能掐出水来,哈哈,归我啦!”他拖着青蝉就往舱里去,青蝉被他拽得跌跌撞撞,吓得话也不会说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细砂。
细砂想也不想就去扯络腮胡:“你放开她!”
络腮胡盯着细砂瞧了几眼,笑眯眯道:“怎的?你中意我?”
细砂的脸由白变红,慢慢松开了手。那男人见状干脆也放开了青蝉,转变了主意:“这小娘子好看是好看,但一看就是个雏儿,不如这个好。”
他用力揽住了细砂的腰,几乎将她紧贴在自己的下|身。另一个男人也急火火地跑上前,捏住细砂的下巴:“这个确实好,大胸大屁|股的,玩起来肯定爽!”
细砂在他们手里,无奈地看了青蝉一眼。
第三个小眼睛的男人抹了抹嘴巴,嗤笑道:“你们懂个屁!雏儿才好,那里紧的能把人夹出来!这年头□□好找,雏儿可就少了。”
青蝉眼里笼上泪水。光是这些污言秽语她就已经招架不住,细砂和端木每月都要被男人那样对待,可是如何熬下来的呢?
小眼睛色迷迷地走到青蝉身侧,手一伸就拍在了她的屁|股上,青蝉一个激灵,瞬间浑身僵硬。
络腮胡:“喝酒误事,咱们还是加紧着进去乐呵乐呵?”
“极是极是。”另外两个男人连声附议。
小眼睛迫不及待地扛起了青蝉,率先往船舱里走。青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意识惊呼道:“你放我下来!”
小眼睛哪肯依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船舱里钻,青蝉没法,只得使劲儿扒住门板。小眼睛一时进不了舱,急道:“给老子松手!”
络腮胡看戏一样看着小眼睛和青蝉:“看来小娘子喜爱在甲板上办事啊,兄弟,你还不快快满足了她?”
小眼睛眼珠子一转,眉开眼笑地将青蝉放倒在地:“如此也好,真是良辰美景啊!”
青蝉被压在甲板上,拿手去挡男人凑过来的臭烘烘的嘴,她侧过头,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船尾处直愣愣注视着自己的端木。
细砂想帮青蝉,可她也是自身难保,那两个性急的男人已经开始脱她衣裳了。
青蝉可怜巴巴地看着端木,端木动了动,步子还没有迈出,宸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后头。
端木皱起眉头,停住了。
青蝉身上少女独有的馨香将小眼睛撩拨的魂都快丢了。他一边心急火燎地抓青蝉的手,一边乱无章法地哄着:“小娘子听话,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
青蝉一味的就是躲,手挡脚踢,可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眼泪落下来,顷刻就把细砂精心雕琢的这张脸糊的乱七八糟。
“你哭什么?”小眼睛不悦地拍了拍青蝉的脸,“老子可是带了粮食来的!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哭哭啼啼没的扫兴!”
络腮胡一边揉弄着细砂,一边还不忘取笑小眼睛:“那一定是你太粗鲁啦,把水嫩的小娘子给弄的——咦,那是什么?”
络腮胡抽回钻进细砂裙子底下的手,站起来,指着前方海面又问了一次:“那是什么?”
众人闻言,全都顺着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