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丹。”
“不行。”玉谏忙出言反对,玉漱丹是玉城十几年前研制出的一种□□死士的药,一经服下终身都要定期用解药解毒,若毒发三天内没有解药,必死。
玉漱丹特别的地方还有,它必须与一种□□一起服食才会有效,以后□□就是解药,所以玉漱丹可以为任何一个人操控。
玉谏怎么能让这种药用在自己最好的兄弟身上?!
提起玉漱丹沈戚就笑了,他勾住谢轻平的下巴,强迫他扬起头,拖长了声音问:“你确定?”
谢轻平眼底的心痛一闪而过,他郑重地说:“我确定,如果今后我背叛了,就让我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好。”沈戚的脸由阴转晴,也不知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对着谢轻平看的却是玉谏。
“那今后你是我的人还是玉城主的?”
谢轻平无奈道:“当然是你的。”
玉谏脸色惨白,比刚才中招还难看。
看来今日的赢家只有沈戚一个,他用力把谢轻平甩开,扔给他个不屑的眼神:“我同意你就在我身边——以男宠的身份。”
“沈戚,你不要欺人太甚。”玉谏此刻是真的想跟他玉石俱焚。
就听见谢轻平轻笑一声道:“遵命,我的门主。”
这餐饭还没开始就不欢而散,沈戚走在前面,后头跟着男宠谢轻平。
走到院子里沈戚突然说:“这里有家酒楼的酒不错,有什么话我们在那里说完。”
谢轻平顿住脚步望着他,眼里满是疑惑。
沈戚勾了勾唇,讥讽道:“怎么,怕了?”
谢轻平摇头失笑:“去就去。”
玉城的繁华几乎与京城有的一拼,各路商人往来,几乎成了中原最大集贸市场。而玉家掌控全城从中抽取红利,所以说玉家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并且玉家还自己经营医药和娱乐行业,也就是餐饮酒乐一条龙。
谢轻平与沈戚走进玉城最大的花街,在花街的最深处有一家叫飞流千尺的酒馆。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酒。
沈戚正吩咐小二开间上房,转头就发现谢轻平不见了。追出去一看,就见他扶着个小姑娘,不远处是一架毁得七零八落的马车,其中有匹马腿已经断了。
好像闹的有点大。
沈戚就这么远远看着,也不插手。
马车里狼狈的爬出一位锦衣公子,在下人的搀扶下指着谢轻平破口大骂。
谢轻平只管安抚吓的哇哇大哭的小姑娘,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们。
锦衣公子终于被气疯了,指使下人抄家伙上去打人。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沈戚要想看清只有站到人群里面去,这样他还能听清楚他们说话。
“你个小瘪三,知道老子是谁吗?”
谢轻平给小姑娘买了串糖葫芦把她放走了,这时才有功夫应付这位‘老子’。
“你在闹市纵马伤人,你老子没告诉你这么做很缺德?”
“老子这不是还没伤人吗?现在老子受伤了,你要怎么赔?”锦衣公子开始无理取闹,“怎么赔以后再讲,先打一顿,来人。”
看来这位小公子在玉城还有点势力,很快召集来六个壮汉,拿着棍棒就冲向谢轻平。
谢轻平就像一株迎风而立的修竹,几乎不用怎么动就将那几个人晃倒在地。
地上乱七八糟,小公子风中凌乱,看着步步走近的谢轻平双腿直打摆子。
“你你你…不要过来。”
谢轻平单手提起他的前襟,把整个人都吊离地面。
“告诉你,小爷我最讨厌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今天只是断你一条马腿,再有下次——留马不留人。”
锦衣公子:“哇哇哇…我要让爷爷砍死你…”
“切!”谢轻平把人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鄙夷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就来找我麻烦,小爷这几天都在玉城,能不能碰见就看我俩的缘分吧!滚吧!”
丢下只有一张嘴会叫嚷的小公子,谢轻平拍拍手就要闪亮离场。一回头,他就对上了人群中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怪不得背后一直怪怪的,原来有人在偷看。
他走到沈戚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散场啦,回去喝酒。”
“原来你这么好管闲事,怎么在萧门里跟只鹌鹑似的,还会被人推下池塘?”
经过这一出,沈戚很难再把他同印象里的阿初给重合,甚至有个声音再驱使自己——再观察他,看他与清平到底能有多像。
论起阿初,谢轻平并不觉得他有多懦弱,被人折腾死了不过是自己没本事罢了。
他淡淡一笑,抬头挺胸道:“这不是看着有门主撑腰我才敢狐假虎威,见笑了。”
“我撑腰?”沈戚睇他一眼,“希望你们没有缘分遇上,我可不会为了个男宠得罪邱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