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你怎麽还不去死一死啊!”青年不耐烦地一拳打在桌子上,“砰!”的一下,连那颗鸟蛋都跳了跳,吓得那个庞克男连忙用手围住了脆弱的小蛋蛋的四周。

庞克男嘀嘀咕咕似乎心有不甘:“这不才过了四百八十五年吗?都重生了那麽多次了,本来以为人类都能直立行走了,怎麽我就不能稍微进化一下……”

“就你这样的还生蛋?直接生虫得了!”

被否定了努力,庞克男怒了:“嘿!你怎麽说话的!”

特洛斯当然毫不示弱,顶了回去:“我就这麽说话怎麽著吧!”

“头多没脑子的渣滓狗!!”

“死不了爱自焚的蛋疼鸟!!”

“滚回你的地狱去!!”

“自杀下地狱的话你都下去八百回了!!”

庞克男愤怒的鸡冠头高高的竖起来,怒气冲冲的模样甚至有点像只被激怒的火鸡。而特洛斯双手撑在桌子上,已经完全进入了咆哮的狂犬状态。

“冷静!冷静!!”

骆赛实在看不过了,喝止了这种鸡飞狗跳的混乱。

“菲尼克司先生,我感到很抱歉,作为一名兽医,我必须遗憾地告诉您,您是不可能生蛋的。”

庞克男不肯放弃地看著他:“真的不行吗?”

“完全不可能。”

尽管那双烟熏眼看起来非常可怜,但骆赛却不能因为这样就说假话,开玩笑了,要昧著良心告诉这位“别担心,慢慢努力就能生出蛋来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诊断,这位回家真去抱窝又生不出蛋的话,还不得回来拆他的招牌!

看见对方被骆赛彻底打击,一副再起不能的模样,特洛斯很得意地叫嚣:“看吧!就你这模样还想下蛋,那就是白日做梦!回去滚火堆吧!!”

烟熏庞克男彻底愤怒了,他猛一挺身,骤然浑身“呼!!”地一下冒出巨大的火焰,那些火焰金光闪闪,可是火里的人却一点也没有被烧伤,不但如此,甚至在熠熠生辉的火焰中,他的身体看起来反而更生机勃勃,火焰幻化出巨大华丽的鸟形,以火为力,以火重生。

“谁怕谁!!”特洛斯绝对是不甘示弱,两眼珠子“噌”地就冒光了,嘴巴“呵嗤呵嗤”地冒出硫磺地狱火的气息,滴滴答答的火浆滴在地上,“滋滋”冒烟地顿时出现了焦黑的一小圈一小圈的痕迹。

冬天的寒冷彻底被驱逐,两团人形火炉完全把屋子的温度直接上升到火山口的状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

两头同属火焰系的怪物一起回过头来,两颗眼珠子冒红光,两颗眼珠子冒黑焰,一个手都变成鸡爪子了,一个嘴巴都裂到耳根,出声的骆赛悲愤了,他招谁惹谁啊,不就是老老实实坐在家里吗,至於这麽直接上恐怖片的高潮吗?!

然而骆医生扶了扶眼镜框,镜片的冷光掩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务必淡定地指了指人体自然状态中的庞克男的手:“我想,这颗蛋已经被烤熟了。”

“啊?哦!!不──”

火焰一下子熄灭了,连一点痕迹不都落下,要不是还有点余温,真不觉得刚才这里得叫消防车了。

庞克男捻起那颗蛋,蛋壳在冒烟,直接经过瞬间高温烧烤──熟透了。

这下雄赳赳的火焰黄金鸡冠发彻底像被浇了盘冰水一样倒塌了。

特洛斯瞧著对方一副斗志尽失的样子,鼻头哼了一声,收掉了地狱火,并没有恶劣到落井下石。

庞克男捧著那颗烤熟的鸟蛋,显然饱受打击,不过他还是非常珍惜地把蛋再用手帕包号放进怀里,看向骆赛:“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塞给了骆赛,“再见,医生……”然後就像得了绝症的病人一样拖著沈重的身体慢慢地推开玻璃门离开了诊所。

由於对方的悲催气场实在过於强大,骆赛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著他走掉了。

过了很久,骆医生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那个纸包。

好奇心人皆有之,骆医生只是想打开来看一眼而已。

从某张旧杂志撕下来的纸张还印著极为暴露的美女图,忽略了那个被揉皱的大胸脯,这里面包的是一撮灰……

没错,是一撮灰!!

这是什麽玩意儿?!

这会儿特洛斯从客厅那把刚才放下的《西游记》给抱过来,边把书塞过去给骆赛边瞧了一眼:“这是不死鸟之烬,看这成色估计是最近五百年那一次给烧出来的。”

不死鸟……就是那个在火焰中死亡又在灰烬中重生的神鸟吗?!难怪生不出蛋,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而且这撮灰……坑爹啊!就算这一撮东西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料芬芳,那也就他妈是骨灰!是骨灰啊!!这是最新的整人游戏吗?!不给人类货币也不要给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好不好,想扔都不敢扔进垃圾桶啊好不好!!

特洛斯站在旁边等了很久,而内心正一张一张桌子掀过去的骆赛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请求。

他显然不是一头知道什麽叫“hold(等待)”的乖狗狗,不耐烦的青年一把把骆医生给拦腰抱了起来,轻松跨开大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把人往柔软的沙发上一丢,然後抱枕搂好,利落地在侧旁躺倒占了大半的沙发,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到骆赛的大腿上,边很不高兴地哼哼著“真硬,俄耳不是喂了你很多肉吗?怎麽还是这麽硌!”边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然後眼睛凶巴巴地瞪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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