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奇和艾青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耙子兄弟,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玩,说的夸张一点俩人好到都能知道对方的头发丝有多少根,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说话语气问题这些针鼻儿的小事计较,而且就因为是兄弟,所以才不会像对别人那样光捡好听的说。
“嘿嘿嘿嘿……”青牛被他一瞪毫不在意,反而窃笑起来,仿佛自己真了解内情一样,心痒痒地一阵雀跃。“对了,华华说明天找你家那位一起去集市,他同意了,明天我们也跟着去吧,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光他俩也拿不动。”
艾奇听如此说,心里也跟着高兴,梅画愿意出门,不就表示他开始接受这个家,接受自己了么,想到以后美好的日子,艾奇脚下的步子更加快起来,害得青牛都跟着小跑了。
推开院子的木门,入眼的是一条泥土道,门得左手边是一大片菜地,右手边有一个厢房,艾奇眼神四下一瞅没见到人影,便回身关上门,吭吭吭地踏地出音,随手把锄头放在厢房门口,往左拐个弯就是正房了。
“小画?小画?你在哪?”嘴里喊着便往屋走,外面还不算黑天,天空是夜晚落幕前的青色,即使不掌灯,以艾青优良得视力也能将屋内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梅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也丝毫找不出原主的任何记忆,正头疼气闷之际就听到这个家的主人喊他,无心回应,只等人进屋才冲他点下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小画。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艾奇注意到梅画向他点下巴,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人的手握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探上满头包的脑门,
“不热啊,应该没发热,还有哪不得劲么?”
梅画定定地看着眼中焦急一片的艾奇,没言语地抽回手坐起来,眉头轻蹙,
“阿奇,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说完就挑起上衣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
这就是梅画琢磨了一下午没找到答案的问题,正常人有谁的肚脐眼是红色的?还不是蹭上了颜色,仿佛是出生就带的,也不像胎记,胎记的形状哪有那么圆,弧度哪有这么精准,颜色哪有那么艳丽,除了肚脐眼的小坑,它外围一公分处整整一圈都是鲜红色,跟血一样鲜艳欲滴,如果是在别处梅画也不会这么计较,肚脐眼的位置可是重要的很,他当然要紧张了,莫名其貌的来了这个世界,他还不想随便得个不治之症立刻玩完呢!
“这……”艾奇看着那个孕记,镶嵌在凝脂的肌肤上,憨厚的脸上渐渐起了红晕,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床里,心跳速度加快,咽下涂抹,又忍不住瞄回来,
“这是我们圆房后当时就变了的,原来是没有颜色的,男子嫁娶后跟夫君圆房便会显现出来。”艾奇有些好奇为什么梅画会这么问,他不知道么?难道是考自己?不对啊,哪个未婚男子不懂这些啊,这都是从小家里就会告知教导的,待还要继续往下想,思路被梅画打断。
“你说什么?圆房?”梅画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奇,这才多大啊,这身体不适才十四岁么?这不是猥-亵青少年么?不对不对,梅画心里呸呸呸吐三下,古代都婚配的早,而且这身体和阿奇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既然是夫妻,古代又以夫为天,当然是丈夫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这事没有不对;一瞬间脑袋想清晰这些问题,他也不纠结了,而且当时是原主,又不是他被压!
阿奇只当梅画又不愿意了,连忙哄着说,“官配嫁娶当晚必须要圆房的,否则就要被送去衙门,小画,我也是为了你,我知你不情愿,我们既然成了婚我就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不喜欢的做的事情我自不会强迫你,你回想一下除了洞房当晚,余下得这些时日我可强求过你?”
梅画被阿奇一句句温声细语弄的没脾气,他不就是问了一句么,怎么还叨叨出这些事,不过从阿奇的言语中他也明白些了事情始末,见他还是惴惴不安的神色,梅画有些不忍,不符合他年龄段地深叹口气,这个人也没错啊,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中午撞了脑袋迷糊了,问一问,你别紧张担心,既然都明媒正娶了我们自然是一家人,你别老害怕我不愿意。”就算不愿意也没法,逃也逃不走,左右这样了,倒不如给他吃个定心丸。
果然,一听自己这番话说完,艾奇立马原地满血复活,“我知道我知道了,你记不清了不要紧,咱们慢慢想,要不我去找你找个郎中再让他来看看?”
梅画一挥手,颇有气势的说,“找什么找,浪费钱,我好着呢!”
艾奇见梅画一言一语咬字清晰,眼神明亮,完全不是有病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还顺着他说,“行,那就不找,听你的,不过你说的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