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为此轻视我,那么他错了。
我也会证明他是错的。
我最后还是没有让二哥打钱给我,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我掰断了我的手机卡,连带手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和一位穿着连帽衫的小哥交换了衣服,买了一张从纽约飞往伦敦的机票,当我从飞机场离开时候,我看见了写有我名字的接机牌——大约是我父亲仅有的仁慈,他在经济管控之余还没真想让他的儿子饿死,所以找了专人管教我,他来之前就和我说已安排我回大学回炉重造,除了安心读书以外不可以乱来,但我不可能乖乖的失去自由。
我失踪了。
这个失踪,只是对他们而言。在我看来,我是打算去做几件疯狂的事,01年,我身上只有两千美元,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这点钱住个我喜欢的酒店可能都不够,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念头。
我觉得,属于我的时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