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泽园内,田振文主席冷静的坐在办公椅上,听着各地军情传来的消息。
军情二部部长王朝文汇报完毕,面带忧色站在一边。王朝文本以为田主席会下达一点指示,但田振文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开口。
硕大的办公室里显得非常安静,站在另一边的程修,连大气都不敢喘。lt;gt;
田振文沉思了一下,抬头问道,“朝文,志森同志有消息了吗?”
王朝文严肃的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宋老动用过备留的核心指令码,但是罗志森早已经提前给各地分局行署下达了修改指令代码的命令。现在能指挥国安局全国分局行署的,依然是罗志森。”
“哦?不是规定核心指令码为最高级别吗,这是说修改就能修改的吗?”田振文颇为意外的问道。
“其实宋老手里的核心指令码并没有失效,只是罗志森这个老狐狸,动用了病毒源。在这种情况下,罗志森手里的二级核心代码就成了主导。如果消除病毒源,最快也要十五天时间。”王朝文黑着脸说道。
田振文微微有点出神,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看来志森同志已经给我们限定了时间,十五日之内,我们必须要做出抉择。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朝文,你先下去吧。”田振文淡淡的说道。
王朝文敬了个军礼,拿起文件包退了出去。王朝文一走,田振文看着程修问道。
“程修,安老目前什么情况?”
“主席,根据专家组说,恢复情况良好,脑部积血冲开了一大半。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意识,很难说。不过,专家组说即便恢复意识,一时半刻恐怕也无法行动。脑溢血后遗症伴随着偏瘫,安主席年事已高,估计需要静养几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只要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瞿辉的情况怎么样?”田振文看着程修。
“除了过问安主席的病情,瞿副总理几乎什么话也不说。我请示了他一下,他说也没什么别的要求,还请中央放心,他不会做出任何不稳定的举动。”
田振文默默点了点头,瞿辉的冷静超出他的预料,按照以往瞿辉的性格,绝不是这种失魂落魄之人。不过也难说,有时候极度崇拜一个人,往往会无形之中变成生命中的动力。一旦失去这个动力,整个人就会崩溃下来。
询问完程修,田振文又亲自给津门司令部常华司令员通了电话。目前津门驻军已经布下防线,成功的阻止了辽西兵团两个师的南下。但是双方剑拔弩张,田振文让常华司令员保持冷静和克制。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立即向他汇报。
又是几天过去,国家高层的斗争,在基层也开始蔓延开来。不少基层干部人心惶惶,仿佛天要塌陷一样,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这种情况下,谢援朝在中央台及中央党报上,发表了电视讲话和评论员文章,号召全党全军坚定不移的执行中央各项命令。除此之外,谢援朝利用清查小组身在各地之便,给各省以及副省级以上城市,派驻了国务院督察员。
此时已经是安致远昏迷的第十三天,刘畅将军终于带来了军方的条件。看完军方提出的缓和条件,田振文没有答应。因为军方要求主席团撤出军委,由瞿辉暂时接管军委行政大权。并非田振文不信任瞿辉,因为他知道这个妥协,很可能导致军队与中央走向分裂。田振文知道瞿辉在军方的威信并不高,他的接掌只能成为傀儡。
再者说,这种行为在国家宪法和党章上都是绝对不允许的,田振文不能成为历史的罪人。当初国家的缔造者把支部建在连上,为的就是党指挥枪。如果党指挥不动,说明军队也变了颜色。
当晚,北京八七二医院,田振文的专车开了进去。特护病房陪护客厅里,正在浏览内参文件的瞿辉,发现田振文进来不禁一愣。
瞿辉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田主席,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田振文微微苦笑了一下,“瞿副总理,现在的情况,我还能睡得着吗?”
瞿辉很平静的看了一眼,默默说道,“对不起,我对外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安主席早日康复。”
“瞿辉同志,我想和你谈谈。”田振文说着,坐在了瞿辉对面。
程修看着两位政治大佬要交谈,知趣的走向隔离窗,装着去查看一下安致远的病情。
瞿辉惨淡的一笑,几天下来瞿辉满脸胡须,显得非常颓废。
“田主席,跟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政治局常委,还是副总理,我觉得你应该站出来做点什么。”田振文目光深邃的看着瞿辉。
瞿辉微微摇了摇头,“田主席,我相信您能安稳住大局,在安主席清醒之前,我不会做任何事。中央可以开除我,甚至公审,我都接受。”瞿辉坚定的说道。
“瞿辉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安老的突然病发,中央任何人的心里都不好受。我这次来,并不是求你,只是想告诉你,中央准备进行严厉的制裁了。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但是身为国家一把手,我必须要对人民负责,更要对党的权威性负责。”田振文严肃的说道。
瞿辉微微一愣,抬头看着田振文,“怎么,真要动手了?”
田振文点了点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