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拾闻言赶紧去解开栓着鸡笼草绳,2只鸡一出来就咯咯咯地叫着,撅着屁股在地上吃食,横竖不会远离这一块。
“咦?”一直未开口的中年人皱起了眉,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两只鸡,眼睛都眯起来了,不一会,他跟村长说了什么,然后就蹲在鸡跟前仔细看着,光看还不够,还伸手去抓,抓完这只抓那只,弄得鸡叫的老凄惨了。
“你干什么!”李舟不大高兴地跺跺脚。
“我家鸡怎么了吗?”楼小拾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买到病鸡,他也问出了自己的担心:“难道这是病鸡?”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鸡站了起来,嘴角要笑不笑地勾着,摇了摇头:“鸡没病,欢实的很……”
楼小拾终于放心了,但看对方表情似乎还没说完,疑惑地看着对方,等着下半句。
“就是你买两只公鸡做什么?又下不了蛋!”
我靠,不是吧,搞鸡毛啊,怎么会是两只公鸡呢,搞背背鸡吗……转念一想那小贩后来殷勤的举动,楼小拾猜他们可能被骗了,但心里还不死心:“大叔是不是看错了,两只鸡明明一个壮一个瘦,一个尾巴长,一尾巴短,一颜色艳丽,一颜色单调……”
那中年人也猜出他们可能被骗了,收起笑容,一副教导的强硬语气:“哪里能单凭这些就区分公母?这两只鸡不是一个品种,当然大小不一样,羽色不一样了。你看,这两只鸡翅膀上的羽毛基本长短一致,而且前端是尖的,母鸡就不是这样了,长短不一,前端也是圆的。这也就是最基本的判断,真要仔细去分辨,还得翻j;i巴去看……”中年人说着,又抓起一只鸡,翻给众人看。这群人也真是的,一听说要看鸡的j;i巴,一个个都凑过来了。看是看到了,但旁边也没有母鸡去对比差别,楼小拾只能将公鸡j;i巴的样子牢牢记住。
这时牛大也推着辆木板车过来了,车上放着堆放着茅草,旁边有个小媳妇帮他提着油灯,另一边还跟这个孩子,李大将车推到了土房跟前:“还好唐家奶奶平时就习惯晒茅草备着,否则还真不好凑这么多。来,这是我家婆娘!”
提着油灯的妇人一欠身,众人赶紧帮忙上前跟着搬茅草,茅草都编制好了,一块一块的,紧密的很,牛大边卸边说:“这娃子是唐奶奶的孙子,唐小。唐娃子,来打个招呼!”
那孩子瘦的跟竹竿似的,年龄看着应该和李夏差不多,但一点也不怕生,眼睛扫了一圈新搬来的众人,跟个小大人似的。李夏小心地从车子上跳下来,躲在楼小拾身后看着唐小,他以前很少有机会能跟同龄人接触,这会想跟这个小哥哥做朋友,但又怕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唐小也看着李夏。
楼小拾将李夏拽到跟前,替他找了个说话的机会:“李夏,来跟唐哥哥问声好,唐娃子几岁了,应该是哥哥吧?”
“唐哥哥!”
唐小看见同龄的孩子,也笑着勾起了嘴角:“我今年6岁了,你叫李夏是吧,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就找我来玩!”
“嗯!”
06.没眼没毛!
村长又嘱咐了几句就和那中年男人走了。牛大登上屋顶,一层层地将干茅草铺上,他家媳妇在旁边帮他照着亮,反观李家兄弟一个个傻站在一旁,楼小拾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人踹一脚,这几位当自己还是爷了?别人替他们干活好像是应当则份似的,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屋子。楼小拾抱起地上的茅草递给牛大,语气里满满的不悦:“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都过来帮忙,真当是你家的下人了!”
被人当着面嘲讽,李家兄弟脸上都挂不住了,牛大还一个劲地说“没事没事”。李程懂些拳脚功夫,借力一翻就上了屋顶,李舟在底下帮哥哥递着茅草。楼小拾带着李横和李乔,将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
楼小拾这才瞧清屋内的布局,一进门就能看见地上有一个方正的火塘,火塘很干净,一看就是没使用过的,四周的小石砌的挺规整,做饭的时候方便放碗碟,或是冬天的时候一家人围着火塘吃饭,也多亏楼小拾上辈子旅游时见过这种类似的东西,否则他还以为这是个小便池了。一扇方正的窗子开在墙上正对着火塘,推开窗子向外望能看见涓涓小溪静静地流淌。把角处是一块石头垒砌的高台,估计是用来放柴米油盐的吧。一左一右各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更是简陋,只有竹床,楼小拾看着竹床皱眉,看来打好新床之前,得有人一直打地铺了。
楼小拾将路上捡到的枯枝堆在火塘里,牛大哥帮他们弄到现在,连饭还没吃上呢,那几个少爷也饿了一天。楼小拾让李横李乔继续收拾屋子,他去溪边刷锅洗菜去了,每户人家都将房子建在溪边,真的是很方便。溪水很清,因为是第一次使用,楼小拾趴在溪边刷了半天。
锅里盛好水,洗净的苋菜掰成一段一段的丢进锅里,他准备焯好苋菜撒盐拌着吃,清淡凉爽。
打火石弄了半天才点燃枯枝,楼小拾将锅架在火塘上,水见开他就将苋菜捞在碟子里。锅里的水变成绿色的了,他将水倒掉,装了糙米去溪边洗米,有时浮上水面的谷皮顺着水要流走,楼小拾都得一把给拦住,赶忙摆正锅,古时的米也没农药,楼小拾洗了一遍就装好水端回去了,将锅再次架在火塘上:“李夏……李夏!”
楼小拾冲着门口喊,一会,李夏就迈着小腿跑了进来:“小拾叔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