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十个内门、外门弟子俱都惶恐,连忙肃身拜道:“谨遵张师叔教诲。”
封绍见这些弟子脸色发白,面有冷汗,想必耐得辛苦。他笑着打圆场:“别看你们张师叔潇洒散漫,其实修行最是勤勉,昆仑北斗剑阵,他一进去就是三十年,练成剑意才出阵。”
众弟子一听,目光都有钦佩,剑阵历练本就是最辛苦之事,何况昆仑的北斗剑阵更是剑阵中的剑阵。阵中固然有昆仑万年来大能遗留之剑气,但个中惊险,更无须赘言,若是常人,能数月不出,已算得发奋,更别说三十年。
张百千脸上虽波澜不惊,目中却有得色,这是他生平第一得意之事。
封绍捧了人,又缓和了气氛,便从锦囊里掏出一只玉瓶递过去,温和道:“我平素常外出游历,备了许多这祛浊丹,专对此症结。你们每人服食一粒,便可减轻症状。”
忍得冒冷汗的众弟子莫不喜形于色,一脸感激,忙声道谢:“多谢封师叔。”
“忍几日便好了,师弟你也太惯着人了。”赵博见那些弟子迫不及待的吞丹,手里拂尘一扫,很有些不以为然。
“师兄们是好意,却是我心软了。”封绍微微一笑,略带赧然的颔首,一副好人模样。
祛浊丹一块下品灵石一粒,一块中品灵石可购百粒,坊市里应有尽有。
他一点也不心疼,乐得买人心,重塑高大形象。
一行人再次上路,由识海里存着世家谱这导航仪的封绍领路。
封绍原想着分头行事,这样他独自去庐山假公济私也更方便,但是世家谱这玉简又不容随便透露,只好一同行事。
为了在不耽误公事的前提下,给自己的私事留更多时间,封绍便将庐山吕家安排成了最后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