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美人蹙眉总是惹人怜惜的,凤鸢抿了抿唇,说道:“陈姑娘,若是不嫌弃,闲下来的时候可来殊宿院内找我,我可以教你打络子,我随时都在的。”
“可以吗?”陈宝珠惊喜的问道。
“你一个贱婢好大的胆子,竟然自作主张。谁不知道四哥哥不喜无关人等进出殊宿院,你让陈宝珠去殊宿院内找你,可经过四哥哥的首肯了?”裴珑娘呵斥道。
凤鸢福了福身。“三姑娘,少爷允许奴婢的朋友来寻奴婢玩耍的。”
“你说谎,不可能!”裴珑娘摇头道。
……
裴久珩来到滂江亭时,那里已经站了一群少年。他们站在亭子内,望着对着湖面,亦或是望着湖的另一边的少女们。
“久珩,你可算来了。”裴久琼笑眯眯的伸手,试图搭裴久珩的肩。
裴久珩侧身避开了裴久琼的手,冷淡的嗯了一声。
裴久琼手在空中顿了好几秒才放下,好在有人打破这有些尴尬的僵局。
“久珩兄,我们方才还在打赌,说你会不会来这儿呢。”说话的这个浓眉大眼的小胖子是侯府世交上官府的小公子上官誉。
“我赌赢了。”另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毫无形象的瘫在亭子的椅子上,笑眯眯的对上官誉说道:“五百两银子交出来。”
“你,你,唐三,你可省着点花。这可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上官誉笑不出来了,不甘不愿的把银票取出,依依不舍的递给唐三。
“听说你们俩去赌坊被你们家里人逮出来了。不是关在祠堂关了好几宿嘛,怎么,又开始手痒开赌了?”庞昀哈哈大笑道:“不过你们也是厉害,赌到久珩头上了,且数目不小啊?”裴久珩在外人面前是冷漠难以接近的样子,一般人还真不会把玩笑开到他头上。
“此言差矣,庞昀,你要知道,有人恋色,有人恋赌,这都合乎情理的嘛。”唐三收拢好银票,把银票塞进怀里。他进赌坊的事儿被家里人知道后,所有的银两都被没收了,只能从上官誉那里坑点过来了。“再者说,不小赌一下解个乏,难道还要跟他们这群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小子们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对面啊?”
“唐三,谁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了,我们是在赏湖。等会儿咱们还要比赛作诗呢,你个内里没有一点墨的,别临阵脱逃。”
“我唐三难道还怕你不成,我虽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总归能做首打油诗。”唐三哈哈大笑。
“你们要比赛作诗?以何为诗题?不若以对面的美景吧?”庞昀窜过去跟他们一起欣赏‘湖水’。裴久珩看着庞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这儿太过杂闹,寻了滂江亭最僻静的地儿坐下。那儿唯有裴久瑁一人,裴久瑁在作画。
“四哥。”裴久瑁见裴久珩过来,忙停笔。
裴久珩扫了一眼裴久瑁的画,裴久瑁画里画出了今日在滂江亭的所有人,可谓是栩栩如生。裴久珩淡淡开口道:“你画人物肖像时,太侧重于五官,对衣裳却是草草带过,有些美中不足。但你十二岁便有了如此笔触,的确不错。”
裴久瑁被夸赞了也不见得意,而是细细思量着,在原本人物的衣裳加了几笔,看着果然比先前好些了。
“多谢四哥指点。”裴久珩精通画作,今日开口提点他,裴久瑁颇有些受宠若惊。裴久珩画从名师欧阳华,去年裴久珩所作的百鸟归林图更是轰动京城。欧阳华将那幅图挂在他的画斋内,爱画之人皆是闻名进了画斋欣赏。见了画作后,他们对百鸟归林图的名气心服口服,对裴久珩更是赞不绝口。
“恩。”裴久珩淡淡的颔首。
裴久瑁习惯裴久珩不说话的性子,也不多言,静下心来继续作画。
“久珩,凤鸢怎地到花园来了。”庞昀正欣赏‘美景’呢,美景里混进凤鸢这黄毛丫头,他忍不住把裴久珩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