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玖双手抱胸看着面前平坦的大道,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看来今天又得闯一通了。
转身飞身现在身后的大树上,手中抓着一只小鸟,从树上跃下站在路口,松开手鸟儿惊恐的朝着前方飞去,琼玖一只脚在路上试着踩了下。
然而下一刻鸟儿却立马被路边射出的暗器射中,就连琼玖自己也险些被伤到。
琼玖叹了口气看来那老家伙又加强了防御,这一趟还要费些功夫了。
一路上各种暗箭机关,这些东西若是设在密室怕是威力更大。
眼见着就要到达目的地,琼玖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深陷沼泽一样,举步维艰,幸而琼玖轻功卓绝,朝着一旁的树上跃去。
然而刚一站在树上,左臂突然一疼,一根纤细的银针扎在手臂上,几乎整条手都没了知觉。
琼玖忍着将针取了出来,提气纵身离开了方才的容身之所。
“师父。”琼玖刚一踏进那深山深处的院子,便看到了一个在削着木头的老头,袖子挽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又像是多天未曾洗澡,然而琼玖却是见怪不怪,这老头一旦发现了什么新东西,别说洗澡吃饭都忘。
葛全瞥了一眼琼玖,嗯了一声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琼玖也不催他,自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粒药丸扔进嘴里,主动退到一旁看着。
日落十分葛全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把精致的袖弩,随意的扣着机关对着琼玖射过去,射出来却不是寻常的箭,而是细密的针,隐隐的泛着黑色,看来是淬了毒的。
琼玖本能的躲开了,这东西对付她还是差了点。
“不错,看来这轻功又精进了。”葛全满意的看着这唯一的弟子。
丢了瓶药给琼玖“吃了,不然死了我可不管。”琼玖笑笑,她家师父虽然脾气古怪却也不会不管她的死活。
“又瞒着太子来找我有什么事?”琼玖和太子之间那点破事他也没兴趣知道,自然也不存在告密,比起太子这木头徒弟还顺眼一点。
“琼玖只想借师父书房一用。”琼玖恭敬的说到。
“先做饭,爱干嘛干嘛去。”葛全不耐烦的说到。
“是。”琼玖熟门熟路的朝着厨房走去,是以没有看到葛全若有所思的样子。
太子于琼玖有杀兄之仇,囚禁之恨,若是寻常人这么多年早已被磨去了棱角,可琼玖本质心高气傲,这些年却对太子言听计从,只怕不那么简单。
不过葛全也不明白按照太子斩草除根的性子,心病早已治好却又想方设法留着琼玖一条命,却又是为何。
琼玖看着一片杂乱的厨房,看来得先收拾了,娴熟的开始收拾。
太阳刚落饭菜也刚好,琼玖满意的闻了闻,难得绽开笑容,做饭算是她唯一的乐趣。
端上饭菜葛全已经换了身衣裳,不再是之前那副邋遢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姜瑾雯这两日心情很烦躁,姬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改前几日的行踪,天天往宫里跑,虽不是天天在她眼前,可她却天天听的到姬忽的消息。
姜瑾雯本是闲来无事陪着母亲绣绣荷包,心思不知怎的飘到了琼玖身上,她说三日后还,明日便是第三日了。
琼玖本是一介女子,可周身却无一女子配饰,姜瑾雯无意看到母亲为自己做的配结,便朝着苏氏撒娇。
“母亲我看这小结可是比刺绣有趣多了,母亲不如教教我罢。”姜瑾雯放下手中的针线,扯着苏氏的手臂撒娇。
苏氏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姬忽前来求娶公主一事这齐宫中谁人不知,忽的生出些许的感伤。
“本也是要教你的。”苏氏温柔的说到,当初齐王看上的也就是她的美貌与温婉,可也正是这太柔的性子让她在这后宫中无法出彩,终日郁郁,幸而还有姜瑾雯这古灵精陪着她,如今这女儿也要远去他国,此生能否相见尚未可知,这般想着苏氏的眉目间便黯然了许多。
姜瑾雯在这宫中多少知道如何察言观色,苏氏的心思她也能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何去何从,父王笃定的事,不是她耍点小聪明便能改变的。
和亲之事还是要姬忽说不可才有希望,姜瑾雯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这种小结学起来并不难,姜瑾雯甚至在中间织了一个小小的雯字,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咱们公主这般心灵手巧,大王还夸过公主若为男子定有治世之才,那郑国太子真是有福气才能娶到咱们小公主。”苏氏身边的侍女,为讨好主子恭维着姜瑾雯。
然而姜瑾雯却只是慢慢的将东西收回袖里,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八字没一撇的事,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侍女恭维不得当,只得讪讪的退后。
陪着苏氏用过晚膳,姜瑾雯才回了自己的住处,手里摩挲着田寂送还给她的面具,又翻出男装换上。
避过宫里的守卫,几个起跃朝着姬忽居住的驿馆而去。
姬忽刚刚回来便听见下人通传有人求见,正疑惑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他。
“子忽兄别来无恙。”姜瑾雯朝着姬忽施礼,乃是平辈之间的礼节,而非对着一国太子的礼节。
“栾书兄弟别来无恙才是。”姬忽却是没有回礼,端坐在主位上,也没有示意姜瑾雯进来。
“小弟知道小弟有错,不该欺骗子忽兄长,然而小弟实有难言之隐。”姜瑾雯对姬忽本也有些好感,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