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蝴蝶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众人说的话,忽然发现自己犯下了大错。秦正扬等人本就是出来寻找神医孙阎王给他们的少堂主治病,自己找到了召集令的持有人却一直恋于秦正扬的温度,竟然忘记将此事禀报给铁甲堂大伙得知,她只觉得自己此番行为定会误了大伙的计划。她低头暗自心乱如麻,心头算了算,明日便是大家约定好返回客栈的最后一天,正愁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李邕、陈郝、秦正扬三人依然铁柱般昂首跪地不起。孙梦璐道:“三位赶紧别跪了,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为你们少堂主治病的!什么人都可以救,单他不救!”
崔启行坐在椅子上,眼眶变得越来越红,心也变得越来越疼。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会惹得孙氏父女如此决绝,铁了心不愿替自己看病。他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伤心。
忽然,崔启行身体一斜,朝着秦、李、陈三人的方向快速地倒下去。三人见状,赶忙起身来扶,三人惊慌失措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孙梦璐见崔启行忽然不省人事,吓一大跳。孙阎王赶紧一把抓起崔启行的手来开始替他诊脉。孙阎王替崔启行把着脉搏的一刻,他才终于知道,原来世间最奇怪的病人不是在秦府,而是在自己面前。孙梦璐趁自己父亲替崔启行把脉时,悄悄凑了过来,静静地看着。
血衣蝴蝶见房间里顿时一片慌乱,正是自己不辞而别的最好时机,赶紧悄悄起身,迅速退出了人群,走出房间。
孙阎王给崔启行把完脉,面无表情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孙梦璐道:“我也瞧瞧……”孙梦璐说着从自己父亲手中将崔启行的手抓了过来。李、陈、秦三人见眼前的父女两替崔启行把脉,心里十分紧张而且期待地看孙阎王一眼,又看孙梦璐一眼。
孙梦璐替崔启行把脉把着把着,忽然挥起自己的左手捂在嘴上,痛哭起来,仿佛面前倒下的即是自己亲爹一般伤心。
三人见孙梦璐大哭起来,变得更为惊慌。孙阎王缓缓道:“我在楼上订有两间客房,先将他抱到楼上去吧!”李邕道:“好,让我来!”陈郝愣了一下道:“四弟先抱大哥上去,我把结账了马上上来。”
李邕一把抱起崔启行便匆忙转身从门外走出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孙梦璐走到最前面带领大家去到自己爹爹几天前就订好了的房间,匆匆将房门打开。李邕抱着崔启行冲进房间便将崔启行放到床上。这时,孙梦璐依然不停地抹着眼泪,双肩还是不停缓缓抽搐。
“璐儿,把爹爹的药箱拿过来。”孙阎王一面说一面坐到床边上将崔启行的衣服扒开。待孙阎王将崔启行的衣服扒开之后,李、秦二人这才看到崔启行周身竟然全部紫得发青。二人顿时吓得呆呆愣住。
孙梦璐提着药箱走到李、秦二人身边急道:“都围着干嘛,有糖吃吗?”李、秦二人听到声音,赶忙连续后退几步。孙梦璐将药箱放到床边的凳子上,迅速将药箱打开。孙阎王翻来覆去看着崔启行,目不斜视道:“银针!”于是孙梦璐赶紧将装有银针的布袋打开放到床边,随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酒精灯,然后把药箱盖好,再将酒精灯点燃起来放到药箱上。
孙阎王见自己女儿已经点燃了酒精灯,便从银针袋里拔出三根银针,两指轻轻在银针上一撮便将银针伸到酒精灯火焰上烧。三根银针被一一消毒之后,孙阎王便分别将银针封于崔启行的神厥、风池、百会三处穴道。
这时,陈郝匆忙冲了进来。他看了看众人的表情,轻声问道:“大哥没事吧?”
孙阎王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三人问道:“烦请三位告诉老夫,此人是谁?”孙阎王从崔启行中毒的时间上已经推断出他便是三人口中所说的少堂主,只是依然不能太过武断的确定。
陈、李、秦三人抱拳跪地道:“恳请前辈救救我们少堂主!”孙梦璐听了三人的话,不觉一愣。孙阎王严肃道:“老夫猜得果然没错!他便是你们所说之人。”孙阎王说时气愤的指了指床上躺着的崔启行。
陈郝听了孙阎王的气话,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为何会对我堂少堂主如此充满敌意,莫非少堂主有何不对之处?”孙阎王气得将头甩往半边,并未理会。孙梦璐立身对着三人道:“我们绝对不会救治此人!谁让你们到处散播谣言,还直愣愣的羞辱我爹!”
陈郝苦道:“我们没有啊!我们也是今日清晨方到此处,如何能够羞辱得了前辈?”
“好,那我问你,谁说的大名医,有神药,见了难病就逃掉?还是什么回春虚名……穷尽医阀……”孙梦璐对着陈郝瞪眼道。陈郝回道:“这真不是我们造的谣言。在今天遇见你们之前,我们也是在佛洞里刚听到两位商人讨论这个事情,当时我们还误以为他俩是在咒骂我们少堂主无药可救,说什么不治之症,我们三人还恐吓了他们一下……”
“你说的可是真话?”孙梦璐平和了语气问道。陈郝回道:“在下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他们俩……”陈郝说着指了李邕和秦正扬一下。秦正扬、李邕赶忙齐声道:“是是是。”
“那是谁在嘲讽我们行医者的呢?”孙梦璐疑惑道。孙阎王看了床上的崔启行一眼,觉得施针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便迅速走过去坐到床边上将崔启行身上的三根银针取了下来。孙梦璐见自己爹爹取针,急忙走过去,待孙阎王起身后,她便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