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山东,但是我们并没有返回四方山,在我们看来,四方山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布满了卡利的眼线,如果我们按照正常情况那样直接返回四方山县城,那么无疑向卡利他们宣告我们并没有死。所以最终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在下火车后,直接就留在了济南,最初白爷对于王星他们还是比较担忧,毕竟这些人是些亡命之徒,之前之所以会在火车上对我们妥协,无非是因为迫于当时情况的无奈,而下了火车以后,可以说就像是鸟儿飞出了笼子,白爷也很难以限制住他们的行动,但是如果白爷在他们下火车后便将他们给逮捕起来,那么无疑更是加重了卡利他们的疑心,卡利联系不上拐七组织,那么自然而言也会发觉这里面的猫腻,所以白爷并没有副会拐七组织实行逮捕,当然也没有向当地的警方通报这群人的罪行,毕竟他们的对于我们还是有些许作用的,总不至于让我们蒙头抓瞎。
“王星,你不会忘了之前在火车上说的话了吧?”白爷有些忧虑的问道王星,显然对于王星他并不是很放心。
王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白爷,您就放心吧,您给了我们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毕竟这亡命天涯的日子我们兄弟们也受够了。”王星的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拐七组织中每一个成员的心,当王星说出这句话时,我看到了身旁的那些人都频频点头,这也使得白爷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分开,我和林疯子白爷金牙四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在装束和发型仪表上尽量的贴合拐七组织的风格,目的是为了能够尽可能的隐藏住我们的真实身份,我们和拐七组织一起找了一间汽车旅馆住了下来,并且我们四个人单独的居住在一间房间,这样也方便我们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就这样,我们和拐七组织百无聊赖的在济南逗留了将近一个周,这其中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刘金牙倒是没觉得什么,整天清早起来就跑到济南城的古玩摊儿泡着,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乐此不疲,经常到了天黑才慢悠悠的回来,当然也时不时的带回来不少古董,这期间金牙死活拉着我一起去古玩摊儿,毕竟凭着我的鉴宝手艺,混迹这么一个古玩摊儿绝对不成问题,不用几天我便能将这古玩摊儿上真真假假的古董文玩分的一清二楚,但是我并不愿意搭理刘金牙,因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量的低调,如果我这么一去,那么一定会给这小小的古玩摊儿掀起一阵波涛,那么无疑我也会被众人熟识,到时候人多眼杂不便脱身,而另一方面我不缺钱,而且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刘金牙也是如此,我们对于那些真正值钱的宝贝是没有资金购买的,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要不然还得为了一个古董念叨心烦。当然即便我不愿意随着金牙一起前往,但也丝毫不影响金牙的热情。
白爷则更是悠闲,好像完全将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给忘的一干二净,成天到济南各个警察局派出所走访,就像是老百姓过大年走亲戚一样,因为白爷虽然现在的级别并不很高,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曾经的国家级刑事重案组的组长,手里面肯定不会没有权利,所以白爷每次都会收到地方上的款待,之前我曾告诫过白爷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白爷显然心中有数,他对于济南的警力十分的清楚,而且往往他所走访的地方都是自己能信得过的,到后来的确还多亏了白爷在济南的警力朋友,才能使得我们摆脱麻烦,当然这些是后话。
而林疯子则和我一样,每一天都过的十分的焦急,仿佛我们的心脏正在被蚂蚁啃食,林疯子每天都在房间里猛吸着旱烟枪,并且来来回回的跺着步伐,我的心情也是如此,毕竟这每过一天,我们的时间就少了一天,而龙穴便越来越靠近危险,虽然我们都知道我们此时只能等待,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心头仍然放不下这些焦虑。
拐七组织一群人倒不感到焦虑,毕竟这些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所以成天的能在屋子里喝酒打牌,虚度光阴。
而就在我们虚度了一个周后,突然刘金牙像是发疯似的从楼下冲了上来,然后撞开门跌了进来,一个侧身倒在地上,激动的脸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连忙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笑着看着我们。
“金牙,你他娘的是被狗撵了么?怎么喘成这幅德行?”我看着躺在地上兴奋的刘金牙说道。
“凡爷……凡爷……”刘金牙边说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我这次见到宝了,而且这个宝贝,我以前见过!”。
一听刘金牙这话,我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样子他今天是在古玩摊儿遇见宝贝了,不过我并没有有多大的稀奇,金牙这个人的眼力是不行的,估计这小子又被人给蒙了,要不然就是这小子又把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当成了珍宝,我笑嘻嘻得看着地上的刘金牙说道“金牙,这次收了多少斤的破烂?”,我调侃姨夫刘金牙,毕竟我对这小子再熟悉不过了,所以知道他那副德行。
金牙听到我在调侃他,噌地一声从地上猛的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笑呵呵的笑道“凡爷,这次我遇到的正是当年我在两城古玩摊儿所见到的那个宝贝,不过当时摊儿主不肯卖给我,而如今,在这济南城,我再次的见到了它!”。
金牙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