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唯一能够看清楚的爷爷此时消失在我的眼中,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就在这里,我的心底猛地想起来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我死了,还有我是怎么死的?
在阴间的整个过程当中,我一直纠结的和关注的便是我到底能不能重新活过来,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一跃跳进了蓝色空间里面,并且我在蓝色空间里面肆意的遨游,身体也舒展到了极致,并且身心状态也处于最佳,然后就是猛地一瞬间,我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如果我的死真的是有原因的话,那么我想一定和那个蓝色空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死掉,但是如果真的是蓝色空间让我死得,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当初跳进蓝色空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而最后死的却只有我一个人呢?这显然是说不通的,甚至是矛盾的。我总不至于那么倒霉,那么多人都跳下去了,结果只有我死了吧,而且我能够确定的是他们几个人并没有死,如果他们真的和我一样,也都是这么死了,那么为什么刚刚在无鬼界我并没有遇见他们几个人呢?
这里需要解释的是无鬼界虽然是一个区域,但是这个区域并不是局限于是一块单独的区域,相反这里所指的是一个平行于阴间和阳间的区域,也就是说阳间的每一个地方都各自对应着一块无鬼界,所以如此说来,我和林疯子他们始终都是在一起的,那么如果我出了事情死掉了,林疯子他们也应该会跟着我一起死掉,我相信自己总不至于点背到只有自己中招子。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通常来讲死亡之前都要经历一番痛苦的煎熬,但是显然蓝色空间给我的感觉是十分美妙的,更可以说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当然我不排除美好的事物也会让人死掉这种说法,那么很有可能我是舒服死的。
舒服死了,可能我们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死法。但是从逻辑上是存在的,舒服也是一种感官体验,事实上当任何一种感官体验超出了人体的可承受能力,那么都有可能会造成人体的死亡,所以我想现在唯一能够解释我的死因的恐怕只有舒服死了,当然这种观点看起来十分荒唐,甚至可以说是可笑,可是为什么林疯子他们并没有舒服死呢,难不成只有我感觉到舒服,他们就没感觉到舒服吗?或者说他们的感官要逼我的迟钝一些不成?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逻辑,有的只是混乱,有的只是错综复杂的想法,他们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团乱麻,在无尽的延伸和生长。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慢慢的往上飘去,飘向了一个我不知道到底有多高的高度,但是似乎确有能够感受到自己快接近那个目的地,心中有些欣喜,但是这欣喜里面又夹杂着一些没落,我睁不开眼睛,我努力的尝试去看清我周围的情况,但是却发现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看不见。
就这样,我在这种状态下飘飘浮浮的过了一段时间,不巧的是我对这段时间竟然没有多少概念,可以说它是指间流沙泄过的一刹那,也可以说它是香火燃烧的慢腾腾,就是这种或快或慢的流动,我最终停了下来。
叫醒我的不是清晨的阳光,而是响响的一个大耳光,这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的情分,就像是在我脸上发泄仇恨一般,把我的整个半张脸扇的火辣辣的疼。
“他娘的谁啊!”我终归没能忍住脸上的痛苦,大声地嚎叫了起来,我睁开眼时,却发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熟悉的人脸,林疯子,脸上带着些许的戏谑,同时又包含着一股猥琐劲儿。显然毫无疑问,我脸上的这一巴掌很明显就是林疯子的杰作,也只有林疯子才会这么对我。
“我说你这个小祖宗呦,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格老子了。”林疯子瞧见我醒了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仿佛是心口的一处重担放了下来一样。
我这时候看了看我们周围的情况,没想到我们已经脱离了那个蓝色空间,并且此时处在一个金碧辉煌,殿宇楼阁遍地错落的地方,这种场景,这些精巧美伦的建筑错落有序的分布在这里,并且我注意到这一片区域的上面竟然笼罩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玻璃罩的东西玻璃罩的外侧是透过阳光的蔚蓝色的海水,而这一道玻璃罩紧紧的将这些宫殿和海水分离了出来,阳光透过蓝色的海水,紧接着,又穿过这一层玻璃罩,最终投射到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也正是借助着这唯一的光源,才使得我们看的清楚。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一旁的林疯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上下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好像是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被吸光了一般,我心想难不成这就是魂魄回归所产生的后遗症不成,就在我感到疑惑的时候,林疯子拍了拍我。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咱们几个跳进那蓝色的空间之后,你就像是犯了邪一样,死活就是不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们不得不又折回去捞你,结果见到你的时候,你竟然已经昏迷了,而后我们便带着你继续往前前行,直到到达这里。你才算醒过来。”林疯子边说着,手里面便吗无目的做着各种手势。
我看了看一旁的白爷,白爷朝我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到了在我们队伍最前面的花郎,他手里面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