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边忽然没了声音，随后响起了一声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声音有些耳熟，陆星灼一愣，看了眼手机，才面带诧异地问：“哥？”
“不要叫我哥。”季怀山不悦道，他还没这么快就承认！
陆星灼讪讪地问：“你怎么和张漫在一起？”
那边忽然又没了声音，几秒后，张漫回他：“那个，我们在谈论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看看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先就这样吧。”
电话嘟嘟的就挂了，他没明白这两人到底在商量个什么，随后才想起来画还没要到手，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
他眼睛一眯，上次她主动关机因为什么来着？
这些暂时先不想了，他点开那串没有名字的号码，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
“见一面。”
那边沉默了几秒，“好。”
陆星灼打开衣柜，愣怔了一下，看着里面一半衬衫，一半短袖背心的衣柜，有些不习惯，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点弧度，拿出其中一件衬衫，穿在身上试了试，竟然还挺合身。
嗯，找个男朋友就是好，衣服都省了。
半小时后，他到了上次去的那个茶楼包间，等了没几分钟，石棠才推门进来，然后把门掩上了。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没想到这么快，怎么，这么怕我抢走了你的男人？”石棠坐下后，面带刻薄地说。
陆星灼没有反应，拿出了好久没有抽的烟，“今天不谈别的事，我们就来好好谈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吧。”
“好笑，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自问从来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对你也算是不错的，可你偷我妈的救命钱不说，还三番五次地暗算我，现在还想抢我的人，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石棠的眼睛陡然跳动了一下，“救命钱？”
“是啊，我好不容易存的一点钱，结果她突然住院了。而我的钱却被你偷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他眼神越发寒冷，声音里满是逼问的语气。
石棠悄悄握紧拳头，不敢直视他眼睛，“我不知道，我当时要报名参加比赛。”
“这就是你的理由？那我们的乐队呢？我们的梦想呢？你偷了我辛苦赚的钱，去做你的梦，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而且，你的梦就是去爬男人的床？”
石棠眼神晦暗，不过马上从声腔里发出一声怪笑，“你有脸说我吗？现在是谁搭上了季淮川的船？你不是讨厌这种事吗？怎么天天跟他这么腻歪，就不怕做噩梦吗？”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石棠起身，走到他旁边，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怎么，你以为你们还是真心相爱吗？笑话，在这个圈子，除了利益就是利益，你别太天真。”
陆星灼扭头，眼睛微眯，“你这是在提醒我？”
“是啊，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也看上季淮川了。”石棠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抢过来。”
陆星灼眼睛微微动了一下，睨了他一眼，直觉将要听到他的真心话了，他调整了一下，声音里忽然多了一丝颤抖，“为什么”
石棠很满意他的表现，眼里慢慢变得y-in狠起来，“因为你是陆星灼，陆星灼！为什么所有人眼里都只有陆星灼？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你？可他们的目光永远只在你身上！青雾巷的人是这样，没想到就连季淮川也是！”
刺耳。
陆星灼听着这话只觉得刺耳，他眉头紧蹙，“你是……嫉妒？”
“对，我就是嫉妒得要疯了，明明我比你更早认识丁磊他们，比你更早接触音乐，起点比你高那么多，为什么你一来，就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陆星灼看着他，相识这么多年，竟然从不知道他是带着这些想法的，“你想多了，这些从来就没属于过你。”
石棠闭上眼睛，脸上划过痛苦的神情，随后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季淮川昨晚把我认成了谁吗？竟然又是你。不过，我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吧，我模仿你可像了。”
陆星灼起身，揪着他的领子，“你这样是没用的，你个垃圾，你还记得你原来的样子嘛？”
石棠就这么看着他，大有不服输的样子。
陆星灼又勒紧了一点，眼看着他喘不过气了，才云淡风轻地说：“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要是再敢招惹季淮川，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会让你后悔到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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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们的关系的，但你要是敢妄想他，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他一把撇开石棠，转身往外走。
石棠扶着桌子咳嗽了两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追了出去拦住他，低声说道：“我手里有你们两人的亲密照片，你说，如果我如果把它发出去会发生什么？”
陆星灼脚步一顿，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石棠直接摔到在地，陆星灼蹲下看着他，“你以为我就没有你以前的照片吗？区区几张照片而已，他好歹也是一老板，可你的前途怕是更容易受到威胁吧？”
石棠不再说话，只y-in沉地看着他，陆星灼不想再见他这幅样子，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因此也没注意到，擦肩而过时，石棠的脸上闪现的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