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这是一间纸扎铺,老板就是驼背周四的一个孪生哥哥,据说两兄弟出生很不容易。
驼背周四的父亲是开纸扎铺的,有一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说他开纸扎铺坑人,要遭报应。送子娘娘要送他们一恶鬼来做儿子。
驼背周四老爹惊醒来,暗自后怕。
就在第二天,驼背周四的母亲告诉他父亲,说自己怀孕了。
这样,驼背周四的老爹听了就联想到那个梦,然后卖来打胎药,逼迫怀孕的老婆吃掉。
结果孩子没有打下来,造成大出血,去了医院检查。
检查下来的结果让他们的父母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肚子里是一对双胞胎,打胎药对他们有影响,可却没有把孩子打下来,医生说他们买了假药。
在几个月后,其母顺产下一对孪生兄弟。
起初这对孪生兄弟长得还不错,在后来慢慢出了问题。
身材变得畸形,背部长出一个肉瘤(驼子。)
驼背周三继承了父亲的纸扎铺,驼背周四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女人要跟他成家,就去了殡仪馆做了一名守尸人。
驼背周四在一个雷雨之夜被雷电击中死亡。
余下驼背周三继续开他的纸扎铺。
这一天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她说要在这里等人,要人家老板别做任何生意。
来纸扎铺的顾客,大都是因为家里有丧事,更或者要祭祀去世的亲人,来配制亲人们所需的纸扎物件。
其中有要美女的,有要洋房气车的。
纸扎铺生意一直居高不下。
有钱人为了花钱买平安,募捐做善事舍不得,就这门事出手阔绰。用活人的钱,买死人钱,买死人用的东西,大把大把的钱流入驼背周三的口袋里,又从他手里流出一捆一捆的冥币跟纸扎品。
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学生一来,就不让人家做生意,还在门口胡搅蛮缠,因此发生争吵。
我跟孙斌闯进来的时候,这个漂亮的女学生眼尖,她竟然看见,嗖地亮出一看似极其普通的口袋,对我们俩一晃,口里说:“不跟你们扯了,我等的人到了。”
听声音怎么像是贾婷?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呼地一下,一道巨大的吸力,把我跟孙斌同时吸入进一个黑乎乎的口袋里,然后就听她说:“乖乖的,待会就好。”
贾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接应我们?一定是我听觉出问题了,暗自惊疑中,总觉得身子暖呼呼的,没有那种无助极冷的感觉。
看孙斌,这孙子真会享受,进了这个袋子里就卷缩身子呼呼大睡起来。
我好似坐在一个巨大的框子里,框子在移动,四周有嘈杂的各种声音。
贾婷飞快的蹬车,车轮子哒哒哒的转动声,过了许久,我听见咔嚓的响声。
然后钥匙串叮叮当当的响,身子随之摇动飘进暗淡的空间。这个空间不阴森,有人气,还有电子发出的滴滴声,好像是游戏厅里。
“有人倒了。”
座椅碰到的声音,惊呼的声音,还有跑路的声音。
我正不知所云的时候,听见闫妮在喊:“还不出来,待会要把你洗白白了。”
刚才那个是乾坤袋,闫妮竟然附在贾婷身上出现在驼背周三的纸扎铺里。
闫妮从贾婷身上剥离出来,遭附身的贾婷够呛,一下子昏倒,她这是被鬼附体损失了元气,昏倒的她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元气。
我在闫妮的帮助下回到本体。看很多人围在贾婷的身边,就是没有谁敢上前去帮她。
“让开我来。”
说话,极力鼓起吃奶的劲拦腰抱住贾婷朝外面跑去。
闫妮叮嘱我别耽误太久,要尽快把孙斌的这一缕魂魄送回去。
我答应着,朝一辆的士招手,然后急促说去学校。
她是被闫妮附身,不能去医院。
去了也是白去。
的士司机白了我一眼,嘟哝一句说:“现在年轻人真懒,这里距离学校那么近,还要打的。”
我没好气的回敬道:“大叔,我给你钱,你那么多废话干嘛?”
司机没有做声了,起步一分钟就到了。
孙斌这孙子的魂在我口袋里。
是闫妮把他变小的。
我把贾婷就这么搂抱着,在众目睽睽下朝寝室跑去。
这一下糗大了,好多人跟来,在后面追。
有看热闹的,有悄声议论的,还有幸灾乐祸说风凉话的。
“看,罗川这会抱得美人归。”
“熊廷武好像有事没有来学校,看罗川乘人之危。”
“握草!有好戏看了,罗川要对这女的用强。”
等等——在众多好事者当中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人物也追来了。
她不是学生,非常气愤的样子,捏紧粉拳直奔我而来。
因为她不是学生,所以在人堆里很扎眼。
有跑来的人对她产生好奇心,放慢脚步开始跟她说话。
“美女你找谁?”
“她是怎么进来的?”有人质疑门口保安失职。
保安也在看热闹,你看范长江掂起脚,恨只恨爹妈把自己生下来的时候没有使劲拉,要不然想看热闹还得憋足了劲踮脚。
跑到男生寝室。
陌野、还有张宜友跟另外三好室友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们以为我会这么抱着孙斌回来,却看见我抱的是贾婷,一个个的眼珠子瞪大跟鸽子蛋似的。
“罗川你这时玩火。”陌野冷着脸,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