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抬擦了擦嘴角。
梁衣薰也没说话，又从包里拿了小镜给她。
白凤霞对着小镜，慢慢地擦去了嘴角的血丝，看起来不再那么狼狈。
只是，这清理完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将小镜还给梁衣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谢谢。”
梁衣薰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不用客气，只是举之劳。”
白凤霞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可真不像我生的，对待敌人也这么仁慈！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善被人欺吗？”
“你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亲人。”梁衣薰冷静地说道。她现在会站在这里，不是因为白凤霞是她的谁，就算只是路人甲，她也会这么做的。
白凤霞也有自知之明，没多说别的，只说道，“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家，今天你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会找会还的。”
梁衣薰微微叹息，她没指望得到什么回报。只是看白凤霞今天这么狼狈，她有些感触罢了，孟一美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孟一丽也不让人省心，想想白凤霞也真是挺操心的，再加上孟海渊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她看着似乎比前一阵子苍老了一些。
哎……梁衣薰不由得叹气，转头观察了下四周，经过刚刚那一幕，白凤霞估计也不会回公司了，毕竟刚刚那些职员们都看见了，怎么面对啊？可这里是属于办公区，没有计程车，那她怎么离开这里呢？
她倒是可以开车载她一程，可是不知道白凤霞肯不肯，她这么心高气傲，估计不会愿意坐她那辆还不到十万的小车，而且她也觉得两人共乘一辆，挺别扭的。
“要不……我帮你叫一辆车吧？”
白凤霞再度愣住，沉默。
梁衣薰看她的意思是默许了，于是拿出，用打的软件叫了一辆计程车过来。
等车的时候，梁衣薰也没说话，白凤霞也没有。
很快，一辆绿色的计程车开了过来，梁衣薰看白凤霞两空空，包也没拿，也不在身上，于是主动给司留了她的电话号码，说等下到了目的地后打给她，然后她从支付宝里划款过去。
一直到白凤霞上了车，走远，梁衣薰才缓缓收回视线，取了车，开回公司。
可才开了几百米，她又在前方挑头，转而朝天宇地产开去。
白凤霞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影响，她觉得自己回公司后也未必能安心工作，所以她想到了钟凌天，想跟他说说话，舒缓一下心情。
再有，乔佳平的事情她也得告诉他。虽然不知道乔佳平进驻大陆市场，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但既然涉足了建筑这一行，日后他们在商场上肯定还会碰上，她得让钟凌天早做防备才是。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乔佳平这样的，曾经算计过他的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