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毅竟然又一脸坏笑问道:“哎,对了,我还没问,你们上河人管哥哥叫什么?”
王立彬又来了火:“还指望我上当呢?!”
“不是,我这是认真问你呢…”
见他一副认真的模样,王立彬姑且信了他,白了他一眼,“我们那儿,哥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叫法,不过亲戚的叫法,旗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比如说,爸爸叫阿玛,伯伯叫爷,叔叔叫爹,妈妈叫奶奶…”
何俊毅被逗得直乐:“哈哈,还真怪啊!爷不是亲爷,爹不是亲爹,妈不是亲妈…你不是这么叫的吧?”
“当然不是,我跟旗人八竿子打不着边。”
看来今天何俊毅学习的兴致高涨,又饶有兴趣地问道:“再教我几个你们上河的方言行不?”
“嗯…”王立彬想了想,顺口教了个词:“顽主儿,就是游手好闲,好逸恶劳,不干正事,拉帮结伙的小流氓的意思。也叫老泡,差不多就是泡在社会上的人。”
“哦,就是流打鬼咯…”何俊毅好像明白了。
“什么?”王立彬没听懂。
“流打鬼,跟你说的差不多意思,不务正业,地痞小流氓。”
“哦?挺有意思…”王立彬玩味一番,发觉这天南地北的方言还别有一番趣味。他顺口又说起:“这闽南语里,也有一个能表示这样的词呢,‘鲈鳗’。”
这下换何俊毅听不懂了:“啥?”
“但是‘鲈鳗’跟‘大尾鲈鳗’是不一样的哦…也许你多吃一点台湾妹口水就能学会更多了…”说着说着,王立彬突然跳跃性地转了个话题:“话说,上次吃过饭以后,君怡有没有再找过你?”
提起她,何俊毅干笑了两声:“呵呵,当然。不过我没理她就是了。”
“为什么不理她?”王立彬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他又开始滔滔不绝说教起来:“她是什么人,我都告诉过你。你要是能跟她在一起了,不管是开个酒厂还是开个珠宝店,路子都没得说!你要是嫌做酒厂跟珠宝店麻烦,我也都替你想过了,你还可以开家服装厂,专门做服务员的制服套装,供应给各个酒店、娱乐场所…只要是华哥能控制得了的范围内,所有的场所里头,服务员就都得穿你家生产的制服!我都想好了,这制服,光是一套总归不够吧?总得分个四季吧?春夏秋冬各来一套,你的钱不就又多赚了吗?一个季节就一套肯定也不够,总得让他们有的换洗吧?春夏秋冬各来两套,你的钱不就又多赚了吗?光是穿制服,不穿个有档次的鞋、不拎个配套的包、戴个配套的项链、头饰啥的怎么行?全套一起来,你的钱不就又多赚了吗?光是一套鞋、包、项链、头饰怎么够?春夏秋冬每套衣服都给配上,你的钱不就又多赚了吗?…”
眼看他又两只眼睛泛出金币的光芒,开始发表“狂想曲”了。何俊毅赶紧打断了他:“够了够了,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这所有都是建立在我得傍上君怡的基础上的…”
“阿毅啊,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呀。”
“这跟傍有什么区别了?”何俊毅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能跟我结婚吗?”
这句话好像把王立彬噎着了,他半晌没说出话来。何俊毅也总算舒了一口气。可是半晌过后,王立彬竟然轻声反问了一句:“那高明明就能跟你结婚了?”
这句话让何俊毅突然想起昨晚“王总旧情人”的事来,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没有缘分,就不要刻意去追求了…”看了看他的表情,王立彬感叹道。
“其实她,她昨晚来公司找过你。”何俊毅终于说出昨晚的事。
王立彬吃了一惊:“什么?”
“不过我没见到她,已经给他们赶走了,因为她没有预约,行为又比较奇怪,大热天戴了个口罩,我想这肯定是因为化妆品过敏破相了吧…”提起化妆品过敏,他还是有些为她心疼。
王立彬摇摇头叹道:“我十周年那天名片刚好发完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她这次走了,估计不会有下次了,因为她没你电话,永远没办法预约啊…”何俊毅无比失落,说起话也越来越伤感。可是突然,他又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不过,彬哥,也不是真没办法找到她啊,就算她不干了,有可能住的地方还没立马搬呢?她要是住在员工宿舍,我们不是还能找到她的吗?”想到这,他兴奋起来,连忙堵在王立彬面前,“你打个电话问问餐厅领班不就知道了?问问她有没有住宿舍,再问问宿舍在哪里?”
王立彬却皱起了眉头:“首先,我觉得我这样问就有点不妥;再来就算问到了,冲到人姑娘家宿舍去,总归不太好吧。而且她都不做了有一礼拜了,不会再住在那儿的吧。”
“可是总要死马当活马医吧…”何俊毅死乞白赖堵在前面纠缠不休,他保证道:“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她要是不在宿舍也就算了;她要是还在,这去女生宿舍抛头露面的事也不用彬哥来做,我来做就行!你不就是想把她挖来公司表演弹钢琴吗,这些我来跟她说就行。这点小事还不能替彬哥跑腿的话,那我也白跟你混了,是不?”
与其说拗不过他,倒不如说王立彬确实也想找到高明明。只不过他并不想把她挖来公司弹钢琴,而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