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靖安需要早走,在陆然没起床之前就离开了。
陆然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往窗边沙发上看去,周靖安的位置,竖着一台大提琴,陆然把手插入发中梳到脑后,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昨晚两人还在外面做的时候,他就打电话吩咐人,把大提琴送了过来。
卧室里,第二次刚结束,大提琴就送过来了。
他就着兴致,让她拉了一曲
餐桌上,陆然喝了一口粥,皱了一下细眉,“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
玉兰婶连忙摇头,“没有!怎么可能?”
声音大得让陆然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她,玉兰婶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这时才发现,陆然指的是粥,她看了看旁边只喝去一半的牛奶,眼里划过一丝不悦,“粥里加了点薏米,除烦安神的,是少爷特别嘱咐我给夫人准备的。夫人,牛奶您还没喝完”
陆然摇了摇头,“喝不下了。”
她抓起包,拿了大提琴出门。
阿锁提着一袋子垃圾从卧室里走出来,里面是一团团的纸巾和湿巾,小姑娘脸儿红红的
玉兰婶盯着那半杯牛奶,咬了咬牙,看来,下次要把分量加重了
jk金融公司,b楼,资料库所在的楼层,平时见不到人,最近,唐芊芊和李韵成了这里的常客。
以前,同在市场部,李韵是上司,唐芊芊是下属。
除了工作,两人私下无交集。
现在,因为对陆然的厌恶,两人联系频繁,外面约见过几次,算是熟了,彼此,说话开门见山。
唐芊芊面带担忧的说,“那个丁冬云,一直被高以翔暗地监控着,都这么久了,还不肯罢休。”
“你怕什么?丁冬云是个嘴巴严的,不会乱说。”
“你对她有恩情在,她当然不会说你半句不好,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她恨我,要不是她老公,她肯定把我供出来了!”
“谁让她老公惦记上了你,她不恨你恨谁?”李韵红唇勾着,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再说了,案子的事儿跟我可没关系,我只是把丁冬云这个人介绍你用,她一开始帮你,是看我面子,后来帮你,是她老公胁迫的,她老公为谁,还不是为你?”
“你少拿那个男人恶心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男人死绝了我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什么玩意儿!
她唐芊芊要嫁的男人,是庄昊和周靖安那种家世好,事业有成,身处上流社会的优雅男人,而不是身无长物,样貌平平的寻常老百姓!
“你上次不是说,有个安排,让我等你通知?”唐芊芊斜睨着李韵,不满的问,“怎么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筹划好?”
李韵失落道,“我突然生病了,很严重,不然我不会请假。”知道她日思夜想的就是周靖安,这让她难以接受!竟然,病了!
“什么病?不会是相思病吧?”唐芊芊开玩笑,捂着嘴笑,李韵脸色一一阵青白变幻,唐芊芊一愣,化着眼妆的眸子里泛过重重的疑惑,她知道,李韵很仰慕,仰慕到爱慕,紧差一个字,但意义大不同。陆然还没去,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唐芊芊攥了攥手心,恨不得手里攥着所有对周靖安别有用心的女人们!
陆然和高以翔见了一面,高以翔给她看了这段时间监控丁冬云过程中收集到的有用资料。
丁冬云,女,35岁,白天在jk金融做保洁,晚上靠摆夜市小摊赚钱家用,丈夫40岁,无正经职业,游手好闲,有一个儿子,15岁,今年初三,品学兼优,很孝顺母亲,跟父亲关系不好。
陆然看完,把那天丁冬云骨折的事情告诉他,叹口气道,“你监控她,还不如监控她老公,想让她那种人做坏事,很难,除非有人逼着她”
陆然说到这里,猛地顿住,眼里放出熠熠光彩,高以翔连忙问,“怎么?您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逼她,她生活圈子很公司和家,公司里,李韵对她有恩,但她也不傻,她做的那些事明显超过了报恩的范畴,不是公司,就是家里的人,除了她丈夫,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人,她身上那些陈年旧伤,她那天骨折,被扇肿的脸一定是她丈夫!但是,她丈夫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高以翔的眼底同样闪过一抹疑虑,他道,“那我安排下去,调查他的丈夫。”
“好。”
纽约竞标成功,公司要庆祝,聚餐活动定在了圣诞节前夕。
竞标的成功,给公司带来了新的业务,业绩报表又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
每日的工作,还是安排得紧锣密鼓。
陆然下班后,立即驱车赶到了本色v的拍摄地。
这次,她穿的是红色裙子和红色鞋子,裙子红得像血,衬着她的肌肤白得像雪。
头发盘在头上是一个松散花苞头,露出细白端庄的天鹅颈。
白皙的小腿,中间夹着漆红色的大提琴,一柔一刚,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坐在大提琴椅上,陆然优雅得像来自异域的没人,没有正面镜头,却营造了神秘惑人的气氛。
站在陆然身后一步的颜夏,穿着白衣,化着烈焰红唇,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颜夏被负面消息缠身,将会陷入永久沉寂之时,周日零点,颜夏在社交网站公布一张自己在录音室的照片,引发了广大粉丝的种种猜测。照片中的颜夏,素着颜,红润的脸庞和满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