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伸手取走那烟蒂。
周靖安俯身,把她打横抱起,陆然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走进去,关上门,周靖安抱着她坐进沙发里,他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声音沉沉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陆然从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线条性感的下巴,伸手摸了摸,“好,我原谅你了。”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仔细一看,下巴上真的有一处浅粉的印记,那是女人的半个唇印。
她眸底黯了黯,伸手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巾,给他仔仔细细擦干净,唇,凑上去轻轻贴了一下。
如果是往日,周靖安早就像一只大狼狗一样把她扑倒舔一遍了。
可现在,他一点反应都没,皱眉想了会儿,似乎有些想不通,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那次去楚天医院,那个老中医说,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周靖安嗯了一声,“记得,然后呢?”
“我那天跟程念见面,包间里吐了一次,出来时就觉得不对劲,头晕目眩,没走到自己车旁就晕倒了,醒来时就在楚天医院,那老中医给我做了个体检排查,什么激素六项我也不懂,也就是说,我血液里避孕药成分太多导致我身体不适,白先生一句话提醒了我,不是我自己吃的避孕药,那就是别人给我下的,我吃的东西,都是经玉兰婶的手,牛奶和一些粥类动手脚很容易。”
“白先生?”周靖安眸子危险的眯起,“怎么这么巧?”
陆然讪讪的笑了笑,“就是说啊。”
“别告诉我,第一次也是他送你去的楚天医院。”
“就是他。”
周靖安咬牙,低声吼她,“陆然!你敢背着我”
陆然捂了捂耳朵,“好了好了,没背着你偷人!真的!你已经很老了,白先生比你更老。”
周靖安脸色舒缓了一些,“你要信我,他肯定对你有意思,以后,再遇到他,叫我过去。”
“打架啊?”陆然斜着眼睛懒洋洋的看他,“我真嫌弃你!白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为这个吃醋跟白先生单挑,那今天当着我面别人亲你一口,我是不是要劈了那个波霸女?”
周靖安淡淡的笑了,低眸扫了眼,“没你大。”
看他笑了,铁青的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被他调戏一句她也无所谓了,周靖安没有再问什么,但陆然知道,他想要了解全部,肯定会去找玉兰婶问清楚。
他怎么处置玉兰婶,就是他的事情了。
陆然觉得,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对蒋梦晚,对他,对玉兰婶。
第二天,周六,两人的早餐是阿锁准备的,味道不如玉兰婶的美味,却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陆然没见到玉兰婶,也没见到蒋梦晚,看周靖安进了洗手间,阿锁用手势偷偷告诉她,玉兰婶和蒋梦晚是昨天夜里走的,周靖安让她留了下来,交待了很多话,那些话里不乏警告,小姑娘吓得不轻,焦急的拉着陆然的手表忠诚,陆然怜惜这个小哑女,安慰了她几句。
餐后,有人来敲门,是邹凯,带着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先去隔壁,一个小时候过来这里,在每个房间都安了摄像头,尤其是厨房,各个角落都有,全方位监控
陆然头上冒出几条黑线,看着穿着黑色西装,一手插裤袋,一手不停指指点点的周靖安,皱着眉认真的指挥那些人怎么安装,对准哪个方向,电视打开,转到监控画面,检查有没有死角。
安装完,苗青带来了一个女佣,跟玉兰婶岁数差不多,叫典妈,会烧菜,也会打扫,干活勤快,话又少,不用她的时候,就本本分分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是个老实敦厚的。
周靖安直接把难听话说在了前面,上一任做了缺德事,所以安摄像头是给自己一个心安,也是监控她们的日常工作,如果无法接受,走人,受得了,留下。
典妈很豪爽的说,“没什么受不了的,我做事,您在旁边盯着我做和我一个人做,不会有任何区别,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被监控,再说了,您开给我那么高的工资,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我非常感谢您,花言巧语的话我不会说,先生和夫人看我日后表现,不满意随时开除我,工资我都可以不要!”
周靖安面色严肃,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有丝毫回暖,陆然理解他,玉兰婶给他做了几十年的饭,还不是做了让他失望的事情?
他不再相信外人,更相信冰冷的机器,监控画面,永远不会骗他!
难得两人都在家里休息。
周靖安一开始在书房忙碌,后来,拿着一本诗集走出来。
客厅里,陆然穿着一身舒适的棉质衣服坐在地毯上,散开的头发被她统一放在一边肩膀上,她微侧着头,上半身趴在茶几上,桌上摊了几张画稿,还有作图常用的尺子,铅笔,橡皮擦等,她左手握着铅笔,铅笔头捣着软乎乎的下巴,大眼睛斜着某个方向,放空了。
周靖安走过去,在沙发前坐下,“是不是多才多艺的人都是左撇子?”
陆然张嘴,用牙齿咬了咬笔头,“嗯哼。”
周靖安看着她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口里有些干,端起她桌边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放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