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婶闻言脸色白了一下,蒋梦晚看她,又看母亲,“妈,你说的什么话,玉兰婶照顾哥哥多年,感情很深厚的,她无儿无女的,把哥哥和我当儿女对待,这本身有错吗?即使她犯了错,再大的错,也可以被原谅。”
柳圆有些心软,“要不是这点,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过来帮你呀。”
玉兰婶心里一喜,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柳圆儿啊,那个陆然,你也帮我一并收拾了,遂了我们梦晚的心愿,好不好?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够驾驭得住我们少爷了,您说话,他就算不听也得考虑一下。”
柳圆挥开她的手,“你就消停点吧,靖安喜欢那丫头,我看这是定局了,谁也改变不了,梦晚,你还是跟妈回去澳洲吧。”
蒋梦晚果断拒绝,“我不!我已经跟星潮那边签了合同,会留在国内发展。”
“你呀!”柳圆叹气,又道,“女儿。妈知道你对你哥的心思,可是,妈跟陆然见了几次面后也算看透了,你哥,是爱上她了!你插到里面,是没有好结果的,知道吗?你乖,千万别有不该有的念头,别让你哥对你失望,若是那样,妈也帮不了你。”
蒋梦晚起身,绕过她,走进了卧室,卧室门口,回头,看着她说了句,“妈,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好了。”
柳圆狠狠一怔,脸上涌过震惊,心痛和隐隐的愤怒,但终究,是心痛占了上风。她颤抖不已,玉兰婶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柳圆儿啊,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丫头就是不甘心,并不是怨恨你,我们把她养这么大,容易吗?她心里都知道的,说这么两句,无非就是心里难过,想刺伤你一下。”
“刺伤?”柳圆微微摇头,心头不是不失望,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和盼望,“她随随便便就来刺伤我这个当妈的,如果,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不是就不舍得这样对我?”
玉兰婶拧眉,“柳圆儿,梦晚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说起胡话来了,这话再不能说第二遍!让梦晚听到了,母女离心啊!”
柳圆苦涩一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何尝不知道母女离心,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啊,梦晚从小被我们照顾得当,她有很多人宠着长大了,而我的女儿在哪儿受苦呢,我一想到这个,就心痛如刀绞”
隔壁。
陆然回到房间,就看到典妈从客厅地板上站起来,地上摊着一卷铺盖,还有两个睡袋,陆然一愣,“典妈,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
“夫人,你回来了?吃饭了没?”典妈走过来,笑着问,见陆然看那睡袋,就笑道,“对面来了三个女人,阿锁说,那是先生的阿姨一家,我们就搬过来了,我知道少爷洁癖,客卧有时候夫人会睡,就索性铺在这里睡了。”
“你傻啊,那不是有沙发吗?”
“那不好的,我在地上睡,地方大,不怕掉下来。”
陆然拧了下眉,“她们来几天了?”三个人,那肯定有玉兰婶了!
“两天。”典妈道,“这两天,您没回来,少爷没回,她们也不说什么事,那我也就不打电话过去烦您和先生,阿锁说,那个叫玉兰婶的,不好,欺负过您,我看她不太顺眼,这两天,我们在这里开伙的,做饭了也没去叫她们。”
典妈看着陆然,一副维护小鸡仔的神情,“那个玉兰婶,她要是敢过来欺负你,你看我的,我让她好看!”
陆然乐了,“你呀,别多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还能让她给欺负了?我不把她轰走是看体谅她年纪大,她想留就留吧,我不见她心不烦。你和阿锁搬到客卧去睡,阿锁呢?”
“在看书呢!”典妈笑着道,“您说她画画有天赋,给她买那么多书,她正在看呢!这丫头也是有毅力的。”
陆然进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刚出来,就接到周靖安的电话,“陆然,下来。”
“啊?”陆然走到客厅,从阳台窗口探头往下看,周靖安的车子停在单元门口,他倚在车身上在抽烟,像是注意到了她,他抬头看过来,陆然把手机贴在耳边,“干嘛不上来,我穿着睡衣呢,下去还得换衣服,麻烦死了。”
“直接套件外套,坐车里没事,我们搬个家。”
“搬家?现,现在?”
“嗯,其他东西我会让人收拾,你别管,叫上典妈和阿锁,带上晚上要用的东西就行了。”
陆然懵逼了,“哦,好的。”
她缓缓转过身,心里纳闷着,典妈听到她说搬家二字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过来问,“夫人,怎么了?搬家?我们?”
“嗯,你叫阿锁,你家先生说要搬个家,你说他是不是喝酒了?说胡话呢?大半夜的。”
典妈笑了,“那肯定不会,我倒是觉得”
她用手指了指隔壁,“先生怕你受委屈。”
陆然恍然,拍了下头,肯定是这个了。
她也确实是不想见到玉兰婶。
于是,三个人收拾了东西就下来了,典妈和阿锁没什么东西,就是衣服带了一套,倒是陆然的,她的保险箱,衣服,电脑什么的,收拾了两个箱子,下楼。
阿锁和典妈打车跟在后面,周靖安载着陆然,朝着桃源居出发。
路上,周靖安跟她说了下桃源居的情况,是他早年装修好了,本来是打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