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知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人从洞开的门外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红白相间的制服,让她看上去简洁而干练。
走动时,齐肩的发便缓缓在肩上扫过,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飞鸟略显愕然地看着她:“居……居间队长!!!”
“我梦还没醒过来吗?”居间惠点了点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我梦,因为沉睡,他原本红润的面庞失去了血色,看上去像是一张纸那般,完全变为了病态的苍白。
“还没呢,”飞鸟撇了撇嘴,抬起右手挠了几下自己的后脑勺,“医生说了,三天之内醒过来就没事了,可现在已经过去了27小时。”
“这样吗。”居间惠微微叹气,视线一转,却是看向了知树。知树身体微僵,目光移到了我梦的身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心下微沉,居间惠垂在身侧的手不安地在身前相互交叉了一瞬,复又放下,终究是她的儿子,即使再怨她,那也是应该的,谁让她欠他太多?
病房里,一切仿佛都在无形中静止了,除了风从窗口吹来的声音,以及声声微弱的呼吸,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居间惠偏移过目光,看着我梦,她的声音变得轻缓,“我带他到tp……”
“这是违反tpc制度的事情吧。”
话未说完,一边的知树就打断了她的话语。在她哑然的时候,他转过了身,看了一眼打开的门外的走廊,话锋一转,“贝塔呢?”
提到贝塔,居间惠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刹,即使动作细微,但还是被知树察觉。他开口,语气平静得不似一个小孩,“你们杀了他,对吗。”
“诶?!!!!!”飞鸟惊呼了一声,瞳孔在不经意间张大,目光在两人时间扫视了一个来回,最终停留在了知树的身上,“知树,你在说些什么?”胜利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知树很聪明,比很多人都要聪明,居间惠一直都知道。所以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贝塔确实死了,但并不是胜利队做的。可始终是她将他带到洛杉矶的,可以说是她间接杀了他,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居间惠不说话,气氛,忽然间就沉了下来,安静得极为诡异,像是cd突然间卡带一样。
我梦沉睡不醒,所以为了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病房里的电视便没有打开,远在大洋彼岸发生的事知树和我梦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知树的判断。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做,你以前不一直都是外星生命的交涉人吗?为什么这种情况却无法处……”
“请保持安静!”
一道清冷嗓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几人转头看去。只见一男子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皱着,锐利的目光直直锁定了他们,透出一丝不满的味道,“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加藤医生!”居间惠讶异地喊了一声,而后微微点头行礼:“非常抱歉。”
“非常抱歉。”知树和我梦跟在居间惠之后也行了一礼。
然而,加藤并没有理会几人,只是走到了我梦的病床旁,仔细地从头开始扫视。
在几人看不见的角度,双眸渐渐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我梦透明的三维体便出现在了他的虹膜之上。
很快,他便发现我梦心口原本拳头大小的金色光芒如今缩小似拇指大小,看这情况,最多五天就会全部消失,到那时候……
“你们回去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碍手碍脚。”给我梦盖好被子,毫不客气地说了这句话。
飞鸟脸色一变,撩起袖子就准备冲上去,“你这个家伙……”
“飞鸟!!!”居间惠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肘,“别乱来!”
“可是他……”
“听话!!!”
居间惠极为严厉的语气一出,吓了飞鸟一跳,转头看着她,见她一脸阴沉的脸色。心下一颤,飞鸟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讪讪地点了点头:“哦。”
“抱歉,”再次歉意地开口,居间惠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梦,最后面向加藤:“那我梦就拜托你了,加藤医生。”
对于居间惠的话语,加藤并没有作任何的回答,他没办法穿越时空,更没办法让我梦醒过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延续他的生命,一直延续到……杨桐回来……
不过,那小鬼回来了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吧。
所有的力量都散发了,连比格蒙都不如,自保也成了问题,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区别?
哗——
凉风阵阵,吹拂着加藤有些长的头发随风飘扬。风掠过茫茫深山,葱郁的绿色犹如一片无边无尽的绿色海洋般,掀起一道巨大的绿色浪潮,从远而近的席卷而来泛起阵阵震耳的浪潮声。
林海之上,忽然有着破风声响起,旋即一道赤红的影子从远处闪过,如同一道红色闪电,眨眼之间消失在森林尽头。
“你让还是不让。”石窟里,一道略显阴沉的女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沉着稳重的男声,“请把你手上的光粒子交出来。”
“这是我的东西。”
“不,那是等离子火花塔上的,并不属于任何人。”
“既然不属于任何人,那它现在属于……”
“希卡利。”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希卡利转头,就见梦比优斯的身影缓缓在身旁显现,“回来了。”
“嗯。”微一点头,梦比优斯就看向了面前穿着褐色斗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