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道:“有劳师弟多年来相守,贫道却是谢过了!”
敖广忙道:“二师兄说的是甚话?二师兄于我东海修行,小弟自是要好好招待,况且你我一家人,无须多谢!”
杨蛟笑道:“无论如何,总是有师弟相伴多年,贫道也不至于太过寂寞的!”随即转看了孙猴子一眼,稽行了一礼道:“却是要谢过兄台相救之恩了!”
孙猴子笑嘻嘻道:“好说好说!你这道士,怎的被压在了东海之底?”
杨蛟摇头道:“此乃贫道丑事,却是不可告知兄台!”言罢又对孙猴子行了一礼,随即化作一道金光消逝在东海之内。
孙猴子一惊,道:“乖乖!这厮的度可比老孙的筋斗云了!”
旁边的敖言双眼一亮,状似不在意地道:“二师兄得老爷传授大道,神通自是非凡,三界之内亦少有人可以企及,莫说这驾云之术,于他而言不过是小道耳!”
孙猴子闻言大是不服气,他哼哼道:“自老孙习得神通,可未曾见过有谁似你说的那般厉害,今日定要好好比试一番,看看是他厉害,还是俺老孙更胜一层!”言罢也不与敖广辞行,提着如意金箍棒,翻了一个跟头,便消失不见!
这时,大太子方匆匆赶到,正好看到孙猴子离开的一幕,他向敖广疑惑地问道:“父王,为何将我东海定海神针给了那野猴子?儿臣不明!”
敖广拍拍大太子的肩膀,笑道:“此乃老爷法旨,我等岂可揣测?”言罢施施然往水晶宫而去。
大太子知是李玄的法旨,也息了猜测之心,圣人之意可不是他们可以揣度的。
西方极乐世界。准提道人皱眉道:“李玄此乃何意?他向来对我佛门无甚好感。为何今日却是将定海神针送给了我佛门?”
阿弥陀佛也轻皱眉头道:“他地修为毕竟在我等之上。如今又遮掩了天机。算不出来!”
准提道人松眉笑道:“他既然与贫道结下如此善缘。自有了结之日。无须在意!”
阿弥陀佛点头道:“师弟之言有理!”
孙猴子出了海底。站立在云端拿眼往四方一看。却是怎地也寻不到杨蛟地踪迹。心中吃了一惊。暗道:怪哉怪哉!老孙法眼便是数十万里之外地一只蚂蚁也可看到。今竟寻不着那道士地身影。莫非他本事当真大过老孙么?
这猴子却是不知。他虽是天地所生。修道极易。短短数十载便证了太乙金仙。只是他哪里知晓杨蛟早证了大罗金仙道果。又岂是他可相比地?
他倒光棍,既然找不着杨蛟。也不再搜寻,只是心中却是有了警惕,今日方知三界高人众多。仅仅一个刚见面的道士便有这般神通,日后还是小心些!
孙猴子忽然眼珠子一转,旋即叫道:“俺老孙到底是个美猴王,趁手兵器倒是有了,只是少了番行头,敖广这厮厚道,不如还往他借上一身!”言罢头一扎,便进了东海,往水晶宫而去。
不提孙猴子又去劳烦敖广。只说此时东海蓬莱仙岛上,杨蛟拜倒于地,道:“弟子拜见老师,愿老师圣寿无疆!”
李玄点点头,道:“大道体虚,故天道不欲盈;不盈方能常虚,出虚则能不盈。盈则必亏,极则必反,故天道有生必有杀。人道有生必有死;事道有成必有败,世道有盛必有衰。过去种种,如过眼云烟,不可再观,只在今朝日后,唯心而行!你可明了?”
杨蛟面露欢颜,如大彻大悟,身上朵朵青莲绽放,一股清新之气溢出。仙音嘹唱。功德之光远近照耀,一道清气从他身上溢出。瞬间化作了一个身着道袍,样貌与他有九分似的道人,道人向李玄伏拜道:“弟子开山已悟,拜谢老师教导之恩!”
李玄满意地笑道:“好好好!你能大彻大悟,凭着功德,以开山神斧斩却恶尸,得证准圣,果然是有大缘法之人,也不往吾教导一场!”
开山道人再拜了拜李玄,又化作一道清气回到了杨蛟身上,杨蛟拜道:“今日之后,弟子不再执着昔日之事,当一心修道,方不负老师恩德!”
李玄点头道:“罢了!你被压东海多年,你母亲甚是思念,如今既已悟得真源,斩却恶尸,还是回去拜见你母亲吧!”
杨蛟闻言再拜道:“弟子告退!”随即离了李玄,往云华仙子居所而去。
却说孙猴子头戴凤翅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脚着藕丝步云履,手提着金光闪闪的如意金箍棒回到花果山中,大得一众猴子猴孙称赞,喜得他心甚欢喜,更是一番盛气凌人!
这厮凭着本事,日日乘云遨游地仙界,相会各洞妖魔鬼怪,众妖怪见他本事高深,倒是与他结交,如此却是与六个妖王结拜为兄弟,正是那牛魔王、蛟魔王、鹏魔王、狮驼王、猕猴王、禺狨王六妖王也。孙猴子日日同六妖王纵论武艺神通,饮酒作乐,恰似那逍遥自在神仙,不知日月更替,只知今朝醉酒!
却说这日,七兄弟又在花果山上一同饮酒作乐,酒至半酣,牛魔王谓孙悟空道:“七弟,愚兄闻得你曾到东海向龙王借得法宝,今日可否向我等兄弟展示一番,也好让兄弟们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对对对!大哥所言甚是!”狮驼王也怂恿道:“七弟既有宝贝,何不与我等一观!”
孙悟空傲然道:“这有何难,待俺老孙取来!”但见一枚绣花针从他耳中飞了出来,瞬间化作了丈二长短,碗口粗细大小的铁棒,金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