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见孙猴子怒而离去,心中忐忑,害怕他一去不复返,欲念紧箍咒,却又怕若是他并未真的离去,自己念紧箍咒岂不是更让他嫉恨?他心知取经大业路遥山远,可是少不得孙猴子的。
如此等了一个时辰,见天色更黑,仍不见孙猴子归来,此时腹中饥渴难耐,山林中更时常听闻远处的狼嚎之声,唐僧更是吓得浑身抖,心中不住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祈祷佛祖保佑!
正在此时,天边远远飘来两朵云彩,瞬间便来到唐僧头顶,倏然落了下来,唐僧定睛一看,“啊!”地一声尖叫而出,身体吓得动弹不得,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人,一人长得英俊神朗,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好感;只是另一人却长了个猪头,肥头大耳,两个鼻孔直喘粗气,典型的一个猪妖模样!让这个肉眼凡胎的和尚一看之下便吓了个胆失亡魂!
唐僧颤抖地指着两人,哆嗦着道:“不知两位施主是何人?寻得贫僧有何事?”
那人身猪头之人皱眉地与英俊青年相视了一眼,疑惑道:“三太子,这和尚当真是去西天取经的么?”也难怪他心中疑惑,唐僧身无丝毫法力,见了二人却惊惧不已,毫无半点有道高僧应有的风范,与两人想象中的差距甚远!
英俊青年也皱了皱眉,随即答道:“是与不是,我等一问便知!”随即踏前一步,向唐僧拱手施了个礼,宽声问道:“敢问高僧可是东土大唐唐三藏法师否?”
那唐僧惊魂未定,颤声道:“正是小僧!不知两位居士找小僧有何要事?”
两人闻言大喜,忙一齐朝着唐僧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唐僧闻言一阵错愕!许久方回过神来,道:“尔等这是怎的?缘何唤贫僧作师父?贫僧却是万万不敢当的!”开玩笑,莫名其妙来了两个人拜他为师父,而且还有一个有可能是吃人妖怪的,他怎敢随便认作徒弟?!
两人正是天蓬和西海三太子敖烈也。天蓬忙道:“好教师父知晓!我等乃是奉了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前来保护师父往西天去取真经的!”
敖烈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还请师父收留我等。弟子愿做师父脚力,载着师父到达西天!”
唐僧闻天蓬之言先是一喜。后闻得敖烈之言疑惑道:“你乃人身。怎地载我到西天?”
敖烈闻言一笑。也不答话。往上空一跃。浑身一阵变化。嗷地一声龙吟。霎时便化作了一匹莹白色地宝马。踩着云朵落在了唐僧跟前。前膝屈曲。等候着唐僧上马。
唐僧见状一阵惊异。随即大喜。只看这马姿雄健。必是难寻地绝世宝马。当可载着他到西天了!
正在他将欲骑上之时。一声断喝远远从天边传来:“兀那妖怪。你好大地胆子。竟敢欲害我师父。吃俺老孙一棒!”话音刚落。一根闪烁着金光地巨棒从天而降。打向正殷勤服侍唐僧上马地天蓬。
天蓬大惊。忙弃了唐僧。急地倒飞而回。不料那棒见人便长。随着他伸长而去。眼看就要打到他地脑门上。锵地一声。火星迸溅。那头肥猪两手抱着九尺钉耙倒飞而回。口中更哇哇地痛叫着!
孙猴子正欲再打一棒。却见唐僧喊道:“悟空。切莫伤了他性命!”
孙猴子闻言一顿,迅疾地冽到唐僧面前,细细地扫了一眼,见唐僧无事。松了口气,道:“师父,这妖怪欲暗害于你,为何不让俺老孙一棒子将他打杀了!”
他刚说完,那边的肥猪便跳起来叫嚷道:“你个遭瘟的弼马温,你家猪爷爷是来拜师的,可不是来吃人的,你莫冤枉了好人!”
孙猴子闻言肝火大冒,他跳将起来。操着如意金箍棒便朝着肥猪打去。口中更是厉声道:“好胆!竟敢取笑俺老孙!吃俺老孙一棒!”也难怪他心生怒气,任谁当着他人之面被揭了老短。也会似他这般地!更何况五百年前做了天庭的弼马温,一直被孙猴子视为平生最为耻辱之事!
那肥猪不敢硬接他的铁棒,忙往右边一闪,接着瞬间化作一缕烟气,方躲过了孙猴子含怒的一击。待到那一棒过后,那一缕烟气又重新聚集,恢复了肥猪的模样,忙叫道:“莫打!莫打!万事好商量!”
孙猴子冷笑道:“还有甚好商量的?今日不将你打成肉末,枉了我齐天大圣之名!”
言罢正欲再打,却见那肥猪朝着唐僧哭喊道:“师父!师父诶!您可要救救俺老猪!俺老猪可是奉了观世音菩萨法旨来保护师父去西天取经的,若是任由他将俺老孙打死,您可怎么向菩萨交代呀?!”
唐僧闻言忙唤住了孙猴子,道:“悟空!你便饶了他性命吧!他毕竟乃是菩萨叫来保护为师的,若是被你打死了,为师怎生向菩萨交代?况且他也不曾害过为师,我看他只是长相丑陋,其实也是个良善之人,从今往后尔等便是师兄弟了,莫要再彼此打杀,坏了我西行大事!”
那边的肥猪见唐僧向他求情,忙道:“正是正是!您别看俺老猪长相丑陋,可也曾是天界地天蓬元帅,如今不过是犯了过错,便玉帝贬下凡尘而已!”
孙猴子闻言猴眼一转,嘿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天庭的天蓬元帅!只是你又犯了何过错,被玉帝老儿贬下来了?”
那肥猪见孙猴子不再追打他,忙顺杆子上道:“猴哥有所不知,此事说来话长!”言罢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幻不已,又似看到了当日广寒宫的一幕。
孙猴子见这肥猪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