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么多人,到时候人家口口相传,传到外头,他贾琏戴定了怕老婆的帽子,这让他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呀!贾琏不由得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口下留德,给他留一份面子。
一直跟在众人后头,像一个透明人一般的贾蔷,这时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这个伯公别看外头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内里却是十分冷情的,他关注你的时候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比如幼时的贾琏,老太太不过是威胁贾琏生病,伯公立刻什么就答应了,但是若若是你伤了他的心,他绝对会对你弃之如履,便如后来的贾琏。
他可是知道,别看那个时候荣国府倒了下去,他这个伯公也被发配边疆,但是伯公早些年就已经把他所有的财产都转移了出去,发配边疆的旨意一下来,他就派他的心腹带着财产去了边疆在哪里等着他,待他安安全全的到了边疆之后,买通那里的营官,买了一个当地人代替他在那里服役,而他自己则脱身出来,开了几家小店,安安稳稳的过了一辈子。
可是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他的小儿子,而贾琏这个长子,却连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他。
之后的十年间,父子相隔千里,却从未有过联系,就好像从来没生过这个孩子一样,由此可见他这个伯公的决绝。
而现在,他这个伯公对贾琏虽然未到几年后的那般程度,但是心里对贾琏也是早已不耐烦,毕竟任谁为一个儿子付出了那么多,这个儿子却为了区区的蝇头小利,便抛下他这个父亲跑到敌对的阵营去了,怎能叫人不伤心!
他这个伯公向来是谁对他好一分,他对人好三分,谁害他一分,他能害人三分,从不肯贪他人的便宜,也从不肯让人占了便宜。
现在的他虽然还认贾琏这个儿子,可对他这个儿子却是不冷不热,更不会顾及贾琏这个长子的脸面,对伯公而言,只要能够让他心里舒畅,削了贾琏的脸面又如何?说不定,他还会把贾琏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呢!
真是可惜了堂婶,他这位堂婶不过是好强一些,别看她外头精明,但是内里头却也是个重情的,只可惜碰上他堂叔这个薄情的,又碰上了王夫人那个佛口蛇心的,被这一家人给坑的死死的,到最后连副薄棺都没混上,不过让人拿席子一裹扔在了乱葬岗上,可怜她还是堂堂伯爵府家的小姐,国公府家的当家媳妇呢!
若她是个男子,或许结局会不一样吧,不用依附在贾家废物一般的男人身上,以她的能力,做得绝对比任何一个贾家男人更好!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伯公的做法,哪怕伯公对贾琏这个儿子再生气,可是像天底下任何一个父亲一样,绝不会认为儿子做错事了是儿子的错,一定是有人带坏了儿子,而王熙凤就是伯公心目中那个带坏自己儿子的人。
原先,伯公顾及王家,如今好容易有机会,能够硬起腰杆,哪里放会放过这样一个羞辱王熙凤的机会!
更何况今天经过他的宣传,王熙凤即便是还有脸面留在贾家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嚣张了!不过这样也好,堂婶原本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以前太过强势才会遭到全家人的忌恨,现在让她收敛一些,说不定还能够落得一个好结果!
这却是贾蔷料错了,贾赦虽然很乐意把贾琏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分寸,若是他真这么干了,人家固然会说这是两个小辈做的不好惹恼了长辈,但是也未免会给他人留下贾赦是个只顾自己畅快不肯体谅小辈的印象,如今还未到他去设想中最坏的地步,说不定他还能留在京城,他需要给自己留点名声的。
所以贾赦在贾琏向他恳求的时候,便也顺势住了口,贾赦总算不再开口,其他人立刻上前想要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那贾宝玉还有老太君已经被单独关到院子里去了吗?”
“是的,”巡捕司的长官立刻上前道:“已经按照吩咐,将他们单独关押了,几位大人可要去看一看?”
被皇帝派来负责此事的乃是禁军首领韦杜韦大人,不过韦杜也十分清楚,这一切都要看这几位大师的意见,这几位大师并没有着急去见贾宝,而是摇了摇手,道:“这个不急,我们先进屋去看一看那几位姑娘,问问她们的话罢!”
说完几位大师便进了屋,而其他人想要跟上去,却不想贾家的几个男人立刻站了出来,挡住了这些人的脚步,他们这才想起来屋里全是女眷,他们这些外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的,立刻歉意地笑了笑,止住了脚步,留在了外头等待几位大师的出来。
贾珍却是示意贾蔷跟上,贾蔷现在年纪小,又是小辈,并不用忌讳,贾蔷原本就想进去看看,现在一有机会他立刻窜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见几个姑娘缩在屏风后头,而大师们正和颜悦色地劝解他们,让他们走出来,不过哪怕几个大师再怎么仙风道骨,却也不能缓解姑娘们紧张的心情,于是贾蔷便识趣地走上前来道:“几位姑姑,这是朝廷派来的几位大师,不碍事的,还请几位姑姑出来见一见。”
见说话的是贾家的男子,几位姑娘这才有了主心骨,稍微安心一些,而且听说是朝廷派来的人,她们便知道这是非出来不可了,她们站了出来,几位大师看了几眼这几位姑娘的面相,立刻弯腰道歉道:“不知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