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凡不解的问道,他有百毒不侵之体,但柳相宜却没有他这一番奇遇,服此奇毒焉有命在?
这个冷艳的女子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一念及此,林凡心中满是柔情。但心脏却突然剧烈做疼,旋即蔓延至五脏六腑,继而是奇经八脉乃至全身,他如遭重击,嘴角不可抑制地溢出鲜血。
柳相宜亦是如此,她疼得无法起身,却仍然抑制不知心中那股思绪,那个人就在眼前,叫她如何能忘?
嫣红的血丝挂在柳相宜的嘴角,将她的唇微微染红,顶着浑身疼痛,她却突然笑了。
“师姐!”蓝玉烟和罗轩奔至她身边,一左一右将她搀扶起来。
林凡便怒视李秋离,“你该死!”
他已将岁月轩的规定抛在脑后,长剑便出来鞘,剑芒如惊鸿,剑声若游龙。
犹如九天奔雷,犹如猛虎下山,天冲剑法的劈剑式讲究气势磅礴,林凡盛怒之下的这一剑竟隐约带着无回剑法的剑意。
李秋离能够拍在青云榜第五名,靠的大半是他的毒功,如今普通的毒对林凡没有丝毫作用,是以一时间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林凡竟真的不管不顾岁月轩的规定动手杀人。
剑锋垂首,那利剑带着呼呼风声以及剑鸣声劈下,李秋离避无可避,便只能举扇去顶。
“不可!”
几道白色虚影之后,南冶子便已出现在林凡剑下,旋即他伸出两根手指,便将林凡的铁剑夹住。
如奔雷般的一剑便这么平静了下来,林凡的剑再强,也无法越境去打败一个宗师级强者。更何况南冶子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以在南冶子出现那一刻,他就已经收手。
“岁月轩规矩不可破。”南冶子亦是有些后怕,若是这一剑落到实处,便是他再怎么喜欢林凡,怕是也无法为他求情。
林凡心有不甘,怒道:“可是他对别人用毒!”
“非也非也。”
李秋离手中折扇已毁,风度却依然在,他说道:“我并未出手,服毒乃你们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
“可是!”林凡向柳相宜望去,柳相宜也在看他。
女孩面色如纸,比之身上的纱裙还白上几分,更是凸显嘴角鲜血的鲜艳。二人四目相对,林凡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却突然弓着身子半蹲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他们皆是至情至性之人,一旦用心动情比之常人更要浓烈几分,是以毒性更重。
柳相宜亦不例外,她在蓝玉烟和罗轩地搀扶之下都险些站立不稳,嘴角旧血还未干,便又有新血止不住地溢出来。
南冶子将林凡扶起来为他把脉,旋即叹了一声,说道:“痴儿。”
人们越聚越多,作为江湖第一盛事,还有无数人正源源不断地赶来。
燕红楼和慕容泽比拼脚力,一路驰骋而来,但见此种状况,亦是愤怒不已。
“李秋离,你若即可躲回西域狗窝中我或许拿你没办法,否则必定取你狗命!”
李秋离哈哈一笑,说道:“没想到所谓中原豪杰便是这个样子,你们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天下谁人不知燕红楼大名,你是什么东西?他杀你还需要仗着人多吗?”慕容泽说道:“与你同在青云榜当真是一种侮辱,若有机会,我必将你抹去。”
李秋离微微一怔,“燕红楼!”
若说进入青云榜乃是一种无上的荣耀,那么这层荣耀之上却还笼罩着一层阴云,那便是燕红楼,他是所有年轻弟子的噩梦,是他们难以逾越地大山。
在燕红楼面前,李秋离的底气荡然无存,便不再逗留,冲出人群逃离而去,若是燕红楼失去了理智,不顾岁月轩的规定而对自己出手,那他焉还有命回西域?
林凡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竟隐约带着些许内脏,柳相宜惊呼一声,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她说完便剧烈咳嗽取来,林凡对她微笑,便也跟着咳嗽起来。
“需将他们分开,否则命不久矣。”南冶子将一瓶丹药交于蓝玉烟,旋即对罗轩说道:“罗胖子你随我将林凡带走,摘星楼自会有人照顾她。”
林凡自然是舍不得走的,若此生时日无多,那多看她几眼便是他最后的愿望。他带着期盼望着柳相宜,柳相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南冶子和罗轩将林凡强制带走,其他门派弟子没了热闹看,亦纷纷散去,唯余摘星楼众弟子。
他们不知平日里冷艳的大师姐竟是如此烈性之人,敬畏的同时亦生出几许心疼,马上有数名女弟子帮着蓝玉烟搀扶住柳相宜,不住的嘘寒问暖。
只是柳相宜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了,从初见林凡到现在,是她此生过得最为漫长的日子,那股复杂的情感让林凡日夜出现在她的思绪中。
对于林凡到底是恨还是爱亦或是讨厌,她说不上来,只是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领她如此难忘。
可是他们却从初见开始便站在对立面上,甚至于他还打败了高傲的她,自尊心极强的她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每日都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在她心中:在暗恨林凡的同时却有悄悄产生了一丝甜蜜与想念。
女孩再怎么要强可终归是会期望英雄的出现,若林凡不是那么干脆利落的将她击败,怕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或许他们此生都不会走到一起,不会像其他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