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妃的突然发难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她从国法方面入手,有理有据,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确实是凤琅桓做的。“这件事,凤王叔没有管,既然如此,王妃也该沉默才对!”北陵姝的声音极冷,气势强盛。可凤王妃并不为所动,只淡淡看了看北陵姝,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凤琅桓身上:“你可知罪?”她再次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沉重了很多,带着摄人的压迫和威势。凤琅桓心想这婆娘真不简单,这些话看着是要怪罪自己,给自己添堵,但同时也为她留下了后路。她向自己问罪,自己要是脑子一抽认罪,那肯定是‘监牢是我家,现在要回家’,自己要是不认罪,但事实摆在那儿,由不得自己耍赖。而如果她办不了自己,她也可以说她只是问问,完全撇开关系。不得不说,这个老女人真腻害!“按照天辰律法,伤害郡主是重罪,我和颜太师都伤了凤婧柔,我尊老爱幼,让颜太师先来,你去问问颜太师知不知罪?问过他后再来问我也不迟啊!”凤琅桓用那软糯糯的声音说着极其无赖的话,但更无赖的是,她说的话好像真的挺有道理的。果不其然,凤王妃的脸色变了变,紧抿着唇似乎是在压抑什么,她看着凤琅桓,目光极深,深的让人觉得诡异惊悚,而她的沉默更为此添加了几分森森的冷意。“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过了很久,凤王妃终于开口了,很轻易将刚才的一切一笔带过。抬头打量了一下正厅,她道:“这扶桑海阁也该换人了。”凤琅桓扫了她一眼,心想:老女人,你什么意思?“你和胥言拾掇拾掇,今日就搬出去吧!”凤王妃说完这个便站了起来,莲步姗姗的离开。凤琅桓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这扶桑海阁,做出了一个决定。“小姝,帮我个忙!”北陵姝看着她,“说吧!”凤琅桓抬头看她,笑嘻嘻的道:“借用一下你家的劳动力帮我搬家,顺便让人把门口的海棠和扶桑移植走。”听周奶娘说过,院子里扶桑和海棠是叶扶桑在怀‘凤琅桓’和凤胥言的时候种的。这两种花是叶扶桑和她姐姐的名字,所以她很喜欢,阿言也很喜欢它们,所以凤琅桓想,至少要把它们带走。“好。”这样的小忙,北陵姝自然会帮,她仔细想了想,道:“琅桓,北城那里有一处宅子是我家的,不算太大,只有凤王府的十分之一大小,以前是我太爷爷居住的地方,自从太爷爷去世,一直就空着,空了快十年,那里地段好,大小也合适你和阿言两个人住,就是空了太久,有些荒废,需要修葺一下,我把那里卖给你吧!”北陵姝其实很想直接送给她,不过她知道凤琅桓不会白要她的房子,所以只能用这样的途径。“这个可以有。”凤琅桓觉得这法子可行,开始还价:“小姝,咱们这么熟了,打个折吧!五折。”北陵姝看她这小奸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千两,打折后。”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