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琅桓的话仿佛刺激到了顾清河,她猩红着眼睛,向凤琅桓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你懂什么?我现在可是触犯了樱花都的禁忌来见哥哥最后一面,你知道我接下来失去的东西是什么吗?”
哎呦,还凶起来了!
凤琅桓立马就笑了,她看着顾清河,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种俯视的姿态:“怎么?你做事不顾后果,还要怪别人吗?怪别人没有跪着求你不要进来吗?”
她很直接的讽刺顾清河,没有因为顾清河的痛苦而收敛,“你失去了什么东西啊?不就是要被驱逐出花都嘛,有什么好拿来说的,你们樱花都又不是没有被驱逐出去的人,怎么轮到你就这样麻烦?”
“还有,你要是实在不想被驱逐出去,和你们日宗的人说,继承你哥哥的宗主之位不就好了,日宗那么尊敬顾南月,只要你说,就一定会答应。 当了宗主,不就不用被驱逐出去了吗?”
她倏地笑出声,声音是清澈的,语气却是满含嘲弄,“可惜啊,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又怎么可能承担起日宗的责任?”
凤琅桓转身,背靠着棺木,身体的重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她微微挑唇,疯狂而扭曲的笑着。
“顾清河,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哥哥,你全天下最惨?谁都没有你伤心难过。”
“你是不是觉得你痛苦着,别人就要因为这样来安慰你,让着你?”
“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很坏,把你一个人丢下?他要是没死,你就不至于被我这样讽刺说教,也不至于被我这种人打骂。”
“你是不是完全不理解你哥哥的行为,甚至觉得他有点蠢,竟然用命换这种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你哥哥一点都不在乎你?在伤心的同时,心里却在埋怨他,恨着他。”
顾清河的心,就这样被凤琅桓一字一句剖析了出来,她感觉,凤琅桓说的每个字眼似乎都清楚对应着她的心,她似乎就是这样的想法。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顾清河声音颤抖的呢喃,她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以及无力的反驳,“绝对不是这样,我不恨哥哥,我怎么可能恨他,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会恨他?”
“是吗?”凤琅桓仿佛不信,她微微垂首,靠近顾清河,脸上扭曲的笑容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病态。
“既然不恨,那就保护你哥哥一直保护的东西。当了日宗宗主,你就不用被驱逐出去,而且还会成为日宗最高的统治者,等到十年过去,你就可以为你哥哥报仇,你难道不想为自己唯一的亲人报仇吗?还是说,你的软弱,连你哥哥死在眼前,都可以视而不见。”
“可是……可是我怕自己做不到……”顾清河的声音依旧颤抖的厉害。
“放心,你可以做到,你连哥哥死在眼前的事情都经历了,其他的事情,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凤琅桓声音甜美而又极具诱-惑的引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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