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盯着宋芊璃:“芊璃,你让开。”
宋芊璃的圆脸上透着丝尴尬,瞥了眼仍旧没有转过身的楼郁霆,小心翼翼地跟元书说:“元小姐,我们楼总其实也不想你走的。”
“你是他的秘书长,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元书尽量心平气和,“宋芊璃,我再说一次,让开。”
宋芊璃没有让,神情焦急地看着楼郁霆。
楼郁霆没有转过身:“元书,我们因为种种而导致沟通交流失败,已经错失了3年多的时光,难道还要在同一件事上再栽一个跟头?醢”
元书瞳眸微缩,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明就里的负气离开,实在不明智,可是只要一想到陆司烟的名字,她就心堵得厉害。
当年,她和楼郁霆的矛盾,就是从陆司烟开始之后出现的,然后裂痕越来越大、以至于后来完全分开。
楼郁霆走上来,双手扳过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元书,我需要一个解释的机会。缇”
“我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今天想到要解释了?”元书咬着唇,眼圈止不住地泛酸,“还是说,今天我要是没有突然来这里给你送饭、李晴又没有恰好把我错认成楼太太,你就根本没打算解释?”
看着眼眶泛红的元书,楼郁霆拧起墨眉:“我何时表露过这种意思?”
“不是你表不表露的问题,而是事实!”元书尝试着挥开楼郁霆的手,没有成功后她吸了口气继续,“楼郁霆,解释的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不是在事情败露后来争取的!”
楼郁霆瞥了眼还站在门口、一脸纠结的宋芊璃,宋芊璃立即会意,赶紧拉开门出去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楼郁霆将元书拥进自己怀中,大掌在她背上轻拍了拍:“你先冷静下来,再听我跟你解释。”
元书不是无理取闹的性格,刚才一时情急要离开已经让她有点情绪失控的懊恼。
此时此刻,她闭上眼睛捏着拳,也真的很想冷静下来,但越是想冷静,陆司烟的影子在自己脑海里就越加清晰,尤其是想到陆司烟被楼氏的人称为楼太太的时候,她的情绪反而更加高涨。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她懊恼地狠咬了下自己的唇,结果咬得太狠也太痛了,本就眼眶泛酸的眼睛里,啪嗒就滚出几滴泪来。
“楼郁霆……”元书攥紧楼郁霆的衬衫,哽咽着出声,“3年前,我们吵了那么多次,最后还是分手了。现在,我才回来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怎么就又吵架了,遇到困难了呢?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根本就不合适?”
听到这话,楼郁霆弯腰,捧起元书泪眼朦胧的脸蛋,用大拇指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这天下间,有哪一对夫妻是不吵架的,嗯?”楼郁霆轻叹了口气,拦腰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元书提抱起,然后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将元书放在办公桌上坐定、并用手臂将她圈住以后,才凝着她的眼睛,继续:
“原来你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外表看着牙尖嘴利、盔甲盈盈,实际上是只不能经历任何挫折的小白兔,嗯?”
元书掀起被眼泪沾染得湿漉漉的睫毛看着楼郁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和你之间的分歧、矛盾,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说两个人之间无争无吵、一帆风顺,那才叫夫妻。”
元书抿了抿唇,突然蹦出一句:“可你以前说过,我俩吵架以后不管是谁的错,都由你来低头你来认错的啊。可是后来,陆司烟出现以后,我俩吵架,你没有一次兑现过你自己的承诺。刚才也是,要不是宋芊璃拦住我,你根本不会拉我。”
说完,元书才发觉今天的自己很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让她又想起席幕臣,一旦想起席幕臣,就让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狼心狗肺。
楼郁霆并不知道元书的内心活动,但看着她这怨气的小模样,忍不住勾唇轻笑:“如果我说我知道宋芊璃会拦住你,所以我才没动,你会不会信?”
“……你猜。”元书没好气地回了句。
“既然不信,现在怎么又愿意跟我好好说话了,为什么没有更生气?”
听到这个问题,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元书在他怀中撇了撇嘴:“如果陆司烟已经是你的楼太太了,你还跑到郦城挨揍被砍、还用命威胁我回燕城,那你岂不是有毛病,你说对吧?”
“……我若说对,是不是就证明我没毛病?”楼郁霆失笑。
元书忍不住弯唇笑笑了笑,然后板着脸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将他推开:“不是要解释么?别扯那么多旁枝末节的。我洗耳恭听。”
楼郁霆幽暗的眼眸微眯了眯,默了一两秒才说:“陆司烟的这件事情,我其实也不清楚。”
事情发生的时候,楼郁霆在英国。
后来回来听到很多人称呼陆司烟微楼太太,那时候的他因为元书的离开、加上英国的陆氏和燕城的楼氏,已经被公事弄得身心疲惫、心力交瘁,就更加没有关注这回事。
只是,在这3年里,他从未与陆司烟见过面。后来,也是宋兰懿强行将陆司烟安排进陆氏后,两人因为工作,偶尔会坐在一个会议室里。除此之外,就再无交集。
但是在这件事情中,若说楼郁霆全不知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当时,当他听说陆司烟被媒体赞颂为“最善良的楼太太”时,楼郁霆也是抱了私心的:那时候元书跟着席幕臣离开,始终是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