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见玄冥似乎并非善类,又在不住的质问下,虽然是在寒冬腊月,但额头上还是渗出了黄豆大的汗液,说话也更加的小心翼翼,道:“自从百年前先祖们对昌河两岸进行了加固之后,昌河便没有出现过河水倒流,淹没小镇的事情。”
玄冥厉声道:“既然如此两年前从未发生过河水倒流,淹没小镇的情况,那两年前开始又为何会出现河神供奉的事情,莫非是你从中捣鬼?”
镇长被玄冥的质问吓的唯唯诺诺,但还没等他说话,怀抱女儿的琼儿妈说道:“仙人你误会镇长了,镇长是好人,自从两年前出现河神供奉的事情之后,镇长的一双儿女已经首先献给河神做供奉了……”
说话到这里,玄冥忽然觉得此事绝非简单,这时将怀中的女儿推向玄冥,恳求的语气道:“仙人,求你了,快点将琼儿送回到小木筏上,不然河神发起怒来,全镇上下两、三千民众可都要遭殃了,能在成为供奉之前还能再见琼儿一面,老妇人已经很满足了。”话说之间,老妇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老妇人的话刚说罢,镇长忽然也跪了下去,眼中闪烁着泪花,伸出右手连抽自己两个巴掌,道:“老夫身为一镇之长,不仅不能不能保一镇之平安,甚至还要镇民们的儿女作为河神的供奉,实在有愧于大家,如今老朽年事已高,做事也常常感觉到力不从心,恐怕再也难以胜任镇长一职,还请大家另行推选一名才德兼备之人,接任镇长一职吧!”
老镇长这一跪下,竟惹得刚对玄冥顶礼跪拜刚起来的人们又一次向跪倒在地的镇长跪了下去,在场的两、三千人七嘴八舌的道:“镇长,你可不能卸任镇长的职务啊。”
“镇长是大好人啊。”
“你若不做镇长,我们可怎么办呀?”
“昌河小镇的发展,还要镇长的带领啊。”
……
如此的变故,让玄冥真有些措不及手,但却还没等玄冥有所动作,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河面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不知是阴风过于寒冷刺骨,还是因为惊吓的缘故,在场的两、三千人,脸色都不约而同的变得苍白了起来,满腹惊恐的看向了河道,而琼儿妈也跪在玄冥面前,几乎带着哭腔,道:“求求仙人,为了我们昌河小镇数千民众的性命着想,请赶快将琼儿送回到小木筏上吧,不然河神真的要发怒了。”说完便低下了头颅,与其他民众不住的对玄冥磕起了头。
玄冥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虽然从出道以来便被冠上了“妖魔”的称呼,但以往杀人越货,都是迫不得已,如今他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消失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于是一手抱住身子已经微微暖和了些许的琼儿,一手将琼儿妈及镇长拉了起来,道:“你们放心,只要有我在,河神便可不必再用童男童女供奉,更不会任他淹没整个小镇,大家快些起来吧!”
面对这些对河神供奉的事情根深蒂固的民众,玄冥不知该如何劝说,本想尽力要他们放宽心情,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河神之说,即便是有,河神作为神仙,也绝对不会要求民众以童男童女作为供奉,定然是什么妖魔鬼怪在此作祟,但事情并没有朝着他所设想的那样发展。
虽然在他的拉扯下,镇长及琼儿妈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可其他民众却还跪在地上,不住的对玄冥磕着头,玄冥本就不善言辞,又见如此收效甚微,而河面上传来的阴风愈发的浓郁了,看样子用不了多久,河中的妖魔便要现身,到时候免不了会有一场相斗,这两、三千民众留在岸边,只会让自己分心,于是心头一转,厉声道:“如果大家再不起来,我保证,在河神没有发怒之前,我一定将诸位扔进河水供奉河神。”
玄冥厉声的话语虽然没有让大家都站起来,却使他们都停止了磕头的动作,于是趁热打铁,冷笑一声,道:“也许你们还没见到过我的本事,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着左手一旋,仙诀所及,玄冥的左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团手掌大小的黑色雾气,但几乎在一瞬间,这团手掌大小的黑色雾气,被放大了不止十倍有余,紧接着被放大了的黑色雾气,环绕着跪在地上民众的头顶,飞驰了一圈,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碎石横飞,身后的石头平台,竟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些淳朴的民众哪里见过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各个都如那时见到玄冥御剑飞行时候一样,目瞪口呆了起来,甚至有些还由刚才的跪拜姿势,由于惊吓变成了跌坐在地。
玄冥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忽然冷笑一声,将琼儿又一次交到琼儿妈的怀中,厉声道:“你现在赶快带琼儿回家,为她熬制姜汤并请大夫,不论如何,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说着又转向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民众,道:“你们也快些起来,回到家中,紧闭家门,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也不要出来,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今天‘河神’向你们索要供奉的时代终结了。”
终于,民众在玄冥的软硬兼施下,虽然每个人都满腹担忧,但还是都纷纷站了起来,向各自家中走去,然而此时河面上的风浪越来越大,看河面上的水位,几乎上升了一米有余,玄冥站在岸边,凝神戒备。
忽然,只听“甭”的一声响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随之炸出了一股呈螺旋状,有三四丈之高的水柱,奇特的是,这股巨大的水柱,竟能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