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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荣书记,即使我走了,假如吴市长接替我的话,他干得肯定不会比我差,你放心好了。”
她顿时也笑,“听你这样一讲,那我就更得去方书记面前争取这件事情了。”
我也笑。此刻,我的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我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愿意去争取的话,事情也就基本上可以落实一大半了。这也是今天我来找她的主要目的。
当天晚上,我特地去了一趟柳老爷子家里。和往常一样,我还是给他带去了两瓶酒、两条香烟。
柳老爷子当然也知道了我将要调离的事情,他看见我后就不住叹息,“想不到这么快你就被调离了,原先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在我们上江市干下去的,或许过几年你就是这里的市委书记了。哎!这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的能力太强了,省里面需要你去开拓新的地方啊。”
我苦笑着说道:“老爷子,不是因为我的能力强,在全省范围内,能力强的人比我多了去了,主要还是我多话,如果当时我不去说那些废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大笑,“你那哪里是什么废话?小冯,你不用太谦虚,我是活了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说实话,我所看到的干部中,像你这样能干的还真没有几个。上面把你调离了,这固然是上江市的损失,但是你毕竟这样年轻,本应该多去为国家干些有用的工作才是。”
我真挚地对他说道:“老爷子,说实话,我很幸运能够认识您,您对我的工作支持太大了,现在我的心里不但感激您,而且还一直对您很愧疚。我不知道今后应该如何报答您才是。”
他看着我说:“小冯,你在我面前就不要说这样客气的话了。我没有为家乡做太多的事情,我支持你,那也是因为我热爱自己的家乡,同时也是觉得你是一位非常不错的领导干部。小冯,如果说你真的要报答我的话,那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你今后多为国家做些贡献,少去想些个人的利益。像你这样的年轻干部才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啊,我不希望你今后出任何的问题,那样的话,我这心里也就十分的欣慰了。”
我很是感动,“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牢记您的话的。”
晚上我在老爷子家里喝了不少的酒,老爷子对我谈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早已经听他对我讲过,不过我知道他今天的心情有些激动,所以才会像这样情不自禁地去回忆自己的过去。作为老人来讲,喜欢回忆过去这说明他的心态真的老了,同时也代表着他内心的一些遗憾。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可能真正希望的是我能够在今后多干一些有益的事情,他不希望我像他年轻的时候一样为自己的未来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我没有再在他面前去提侯局长的事情,那件事情会让我很惭愧,同时也对我们的交谈不宜。事情已经过去了,正如老爷子对我讲过的那样,当时他捐出那件东西的目的只是为了家乡的发展,如今他做的一切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实现,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每天我都会接到许多的电话,也会有不少下面部门的人到我办公室来。这些电话和这些人来对我讲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我马上要调离的事。虽然这样的事情让我感到不厌其烦,但是却让我很是感动。
在上江市工作的这些年里,我很少和下面的人有过多的私下交往,但是想不到如今我要离开的时候会有这么多人来关心我,我看得出来,感受得到他们是真的不希望我离开。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但是现在我却感受到的是他们对我真正的情谊。现在,我在心里不住对自己讲,今后到了新的地方后也依然应该继续那样做,只要一个人真心为老百姓办事,真心为了地方的发展,那就一定会得到像这样的回报。
一个人能够得到这样的回报,比其它什么都重要。现在,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辛劳是完全值得的,这样的回报让我感到了一种真切的温暖,还有幸福。
最近一段时间,下面部门排着队请我吃饭,还有市委、人大以及政协的领导。我都没有拒绝,因为我不能拒绝他们对我的这份真诚。
有一天是李文武请我吃饭,他亲自到我办公室来请的我,田中一雄和他一起。
当我看到田中的时候,心里顿时就想起了他和瞿锦的事情。上次田中告诉了我瞿锦和他的交往过程——
当时,我们离开日本后的第二天,田中就主动给瞿锦打了电话请她出去吃饭,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面,他几乎都是和瞿锦在一起。最开始的时候瞿锦是拒绝了的,但是最终禁不住田中的那份热情。这家伙居然每天都要去瞿锦所在的酒店等候,而且每次去都会向她献上一束玫瑰花。
这家伙对女人很有研究,知道女人最经受不住的是男人的真诚和执着。
当时田中对我讲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问过他,“其实那天我带着瞿锦去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就喜欢上她了,是吧?”
当时他就点头说道:“是的。我看到她第一眼的那一刻我就觉得她是我这辈子在找的女人了,那样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以至于让我根本无法自制。”
我还是有些奇怪,“应该说,瞿锦很可能知道你的那些过去,难道她就一点都不计较吗?”
他说道:“我们谁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