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漆黑的奔驰轿车前,按了下中控锁,示意薛楚楚坐上副驾驶座。薛楚楚低了低身子,坐了进去,打量了这辆看似改装过的奔驰轿车,低调中带有奢华的质感。车内全黑和烤漆的装饰,彰显着车主人的独特品味。
幕寒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第一时间打开热空调,没有发动,让车内温度一点一点的升上来。
薛楚楚坐在驾驶座,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昏黄的路灯,恍惚间,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她张了几次嘴,还是问出了声:“所以,老师,你的择偶要求真的那么...那么...”奇葩吗?
最后三个字,薛楚楚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幕寒秋没料到薛楚楚会突然扯到择偶要求的这件事情上来,想到相亲那天,他扯的那些相亲条件,什么dcuhu女,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渣男人设树立太成功了,让薛楚楚时至今日都还记得。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打破车内沉寂的气氛,眉眼微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她,问道:“相处这么久,你觉得呢?”
薛楚楚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或许、可能、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但是......”
幕寒秋故作严肃,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但是?什么应该或许可能好像?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想了想自己那天的表现,他嘴角扯起笑容,慢慢道:“我想有那种择偶要求的奇男子,应该人间少有吧。”
薛楚楚一头雾水,渐渐听明白了,他是在解释他自己择偶要求不是那样的?可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奇葩,害她一时气愤,泼了他一脸咖啡?
“那......”
幕寒秋靠坐在椅背上,看着一脸迷茫的她,好整以暇道:“那时候我跟我爸在斗气,故意气他,所以,你不幸成为了炮灰。”
薛楚楚长大眼睛,所以,那天的奇葩男是他演出来的?真想给他颁一座奥斯卡影帝的奖杯。
“那,老师,你真正的择偶标准是什么?”薛楚楚忍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
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孩,白皙饱满的皮肤,齐腰长发披散在脑后,眼睛晶亮,鼻尖挺俏,显得青春又清纯。没发动的汽车密闭空间里,只听到他自己的心在跳动着。
幕寒秋没有回答,敛去满眼的思绪,发动汽车,朝着暮色中驶去。
薛楚楚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望了望他的侧脸,没有继续再追问,怕他一个不开心,决定把她这门课给挂了。
不得不说,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难啊。
研究生宿舍很快就到了,薛楚楚跳下车,朝着幕寒秋说了句“老师再见”,就朝着寝室里走去了。
坐在驾驶室内的幕寒秋没有即刻发动汽车,而是将车停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道的背影,才逐渐收回目光。
突地想起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貌似很适合现在的自己。
第19章
c大为期一周的期末考试结束了,校园里不少学生已经开始拖着行李,踏上返家的归途。
正直春运高峰,袁枚家在四川,没有买到车票,打算在寝室再住几天,等在c市上班的表哥开车回家过年时,搭下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家。薛楚楚家就在c市,但想着回家也是在家里待着,就在寝室里陪着袁枚,她离校那天,自己再回家。
于是,呆在寝室没课没作业的日子里,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下楼吃了个早餐后,再上楼追这学期错过的热点好剧,这日子,美滋滋。
如果一直能做一条这样没有压力的咸鱼,该有多好。
躺在寝室的沙发上,薛楚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袁枚靠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笑:“薛楚楚,你可真有出息!”
薛楚楚躺着没动,舒服地喟叹一声,每天无所事事葛优躺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
“哇,这不是我们幕教授吗?”正刷着手机的袁枚,看着手机里的一张新闻图片,蓦地,发出一声惊叹。
薛楚楚抬起头,凑过去,一脸好气:“哪呢?哪呢?”
幕寒秋上新闻了?
袁枚将手机递给她,只看到推送出来的新闻标题是:“c市幕家掌门人幕玉祖被曝因在家中突然昏厥而紧急入医院接受治疗,长子幕寒秋现身医院。”
点进去,照片里的幕寒秋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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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医院病房。
一间舒适洁净的独立病房内,洁白的病榻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消瘦的脸颊,高耸的颧骨,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床上的这位老人,半年前还是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重量级人物。
病房里的气氛低迷而又沉重,床头的医疗仪器不停地发出尖锐的“滴”声,提醒着老人还活着。
幕寒秋站在病榻前,看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