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纯回忆起, 就教秦姒脸红发烫。
没走出两步,她看着前面长腿大步走的人, 有些赌气的开口,“我走不动了。”
傅承兮回头,目光落上她略带愠怒的小脸,扯唇, “走不动?”
语气平平无奇,却莫名让秦姒听出了意味深长。
她将小脸扭到另一侧,不去看他,开口的声音混合着情。欲后的沙哑, “我腿酸不行吗?”
清俊高大的男生身形靠过来, 略显粗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噙着一抹清淡的笑, “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腿酸了?”
秦姒从不知道他能这么不要脸, 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她恼怒地咬紧唇瓣,盯了他半晌,才磕磕绊绊吐出一句,“你怎么能趁我喝醉……”
后半句她实在说不出口,此时他手指的触感似乎都还停留在双。腿之间。
凉风吹过,她勉强找回一丝清明,脑海中终于记起方才在体育馆内破碎的画面,略显粗糙的手指揉上大。腿内侧最细嫩的皮肤,轻拢慢捻……
她突然有点不认识他,原来他跟她印象中的少年一点都不一样了,除了相同的皮囊,和伪装出来的良善以外,他也会轻车熟路来那帮男生玩的那一套……
是该说他天赋异禀,还是无师自通?
她终于绷紧着一张愠怒的小脸,瞪着傅承兮,“……你不要脸。”
或许是未消散的情。欲让他平日里刻意掩藏起来的锋芒尽现,被她骂完,他神情非但没有什么松动,反而一派自然地替她拨开额前散落的碎发,说出口的话,令她瞠目结舌——
“我不要脸,你不还是享受的很?”
他语气好整以暇,声线染着月色的凉,细细听来毫无笑意浸染其间。
到底酒精的麻醉作用未散,秦姒思绪转的没那么快,半晌秦姒才后知后觉,受欺负的明明是她,他在闹什么脾气?
于是这么一想,越来越感觉委屈抑制不住地从心底漫溢开来,合着若有似无的羞耻,她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赌气往一旁小路走。
小路幽静,夜晚十点基本没有往来的同学会选择这条路走,她踩上厚厚的石阶,周围枝干张牙舞爪在地上砸下斑驳的影子。
奈何秦姒到底脚下步子虚浮,合着醉意,路根本走不快,没走出两步,还未踏上最后一个阶梯前,整个人被他从身后拽住。
男生筋骨分明的手攥住少女纤细的腕子,女孩费力挣脱,没两下,手腕上便透出红红的印子。
秦姒委屈地红了眼,扭头看他,“你当我是什么玩物?”
她此刻越来越觉得羞辱,本来亲密的事,也变得不堪回首。
他反常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之前的一切虚幻漂浮地仿佛空中楼阁,一碰就碎的彻底,讽刺地砸在她的心里。
他态度终于软化,到底受不住她委屈的哭,手下攥住她腕子的力道小了,手轻抬拂去她脸上挂着的泪珠,“你又哭什么?被玩的难道不是我?”
他声音低哑,落在沉寂的夜里,让她越发委屈起来。
她一边拿手背擦去止不住掉落的眼泪,一边泪眼朦胧抬头,“傅承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反常地沉默,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轻巧地抛出一句反问,“我喜欢不喜欢,你感觉不出来?”
她是感觉的出来的,原来能感觉出来,现在只有心酸了。
秦姒摇头,“你最近有点奇怪。”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手牵起她的手,月色下十指相扣,状似无意开口,“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么?”
秦姒愣住,她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会突然提到这个。
但面对这个问题时,她忽略不了自己一瞬间下意识的逃避。
跟他在一起?他们现在还不算在一起么?
或许,还不算。
秦姒紧张地蜷缩起手指,跟他十指相扣的姿势也变成他单方面攥紧她的手指。
这样的姿势维持不了多久,秦姒的手就从他的手里滑出去。
她明显有点紧张地往旁边错,“让我想一想。”
“呵,”他笑得讽刺,“我就随口一提,你这么怕我?”
怕么?
她怕的不是傅承兮,是认真开始一段感情这件事。
她向来玩玩乐乐,交往过数不胜数的男朋友,放不下心里的人,总想找一个代替品。
——其实跟孟昭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走不出去。
喜欢的太过刻骨铭心,又开始在太小的年纪,她跟陆予一起长大,早习惯了将他当做自己一生仰望的对象,料想不到无疾而终的结局。
就连跟孟照然胜负都没分出。
“我……”秦姒说不出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沉默,细细密密的僵持横亘其中,让秦姒挣脱不出去。
她看着地上投下的阴影,过了很久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