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之已离开城主府。”东方逐若有所思,“小姑娘,你与花小公子,似乎与我那老友,颇有渊源。”
“那老城主知道他去哪儿了么,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段新罗焦急道。
东方逐轻轻摇头,“我亦不知他去往何处。”
“你知道。”杨开打断两人的交谈,肯定的说,“你还知道,林慕根本不是凶手。”
东方见是个小孩儿,却少年老成,颇有威仪,问,“我也希望,慕儿不是凶手,然而人证物证俱在,慕儿亲口承认,我也辩驳不得。”
“证人可以收买,证据可以伪造,老城主心冷情冷,为了息事宁人,连自己的义子都能牺牲。”杨开道,“老城主,凶手与北靖国纠缠不清,我劝你还是着人去查一查,以免危机蕴廷城的和平安宁。”
东方逐心中一震,那匕首上的纹样,这世上,竟然有人,还认得出。
而这个人,还是个十几岁不到的顽童。
“南北和平十年,景央王庭不计前嫌,新政的实惠几乎是一边倒地倾向于北境十五城,待北靖国旧皇族也为亲王礼遇,富贵至尊,也不知道那些旧族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城主见杨开的神色,有一丝熟悉的感觉,那是几十年前,他位高权重,为太子太傅的时候,他的徒儿,也是这般年纪,也是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喜欢捉着他的袖子讨论国事。若不是样貌上差异明显,他还真会把眼前的孩童当成他那徒弟的血脉族亲。
杨开最后说道,“老城主,你有个明理重情,有志向敢担当的义子,你不应该把他做牺牲。换你那两个草包亲儿子里随便一个吧……”
段新罗瞬间从杨开惊人的言语中清醒过来,立刻捂住杨开的嘴,向城主道歉赔笑,“小开他年纪小,乱说话,城主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孩子斤斤计较,呵呵……”
“草包……唉,”东方逐摸着胡子笑了,“小童,你为何笃定,慕儿不是与北境旧族勾结的人,还有慕儿的为人,你与慕儿,并不相识吧?”
“你想知道?”杨开把段新罗的大手掰开,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老城主,要不要与我打个赌?”
“哦?”东方逐想了想,点头应下,“赌什么?”
“就赌我能在三日之内,让你府上潜伏的真正凶手现身,帮林慕脱罪,还能帮你摆平这杀人困局,让守丞与督军不再查下去。”
多少年,无人敢站在自己面前,要与自己立赌决输赢了。
东方逐仿佛回到年轻的日子里,与志同道合的好友,于幽篁竹林间,煮酒当歌的日子。
“那赢了要如何?”
“你赢了,我便告诉你,今晚无意间遇上的一件趣事,也是你想知道的答案。”杨开嘴角一勾,“我赢了,你便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保证,是你能力所及的事。”
“君子一诺。”
“驷马难追。”
老城主的寿宴,在一场残忍的谋杀案,老城主的义子林慕作为最大的嫌疑人收押牢中的事故中落幕,而老城主由于痛心女婿的惨死死与爱子作为,闭门不出。府中忙着办周询的丧事,大女儿为夫哭丧,小女儿也因受惊而愁眉不展,茶饭不思。
城主府被一片阴云笼罩,而城□□休大街上的花家大宅,也是黑云压城的抑郁气氛。
花家祖宗祠堂里,花昶昊一脸怒色,对着跪在身前两个不争气的小辈,连责骂都不知从何开口。
“父亲,请帖是我主动给五弟的,父亲要责罚便责罚我,与五弟无关。”
“大伯,大哥给我请柬是真,但在宴席上妄为无礼,冲撞城主与沐大人的是我,与大哥无关,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不,这件事归根究底是我失责,五弟从未上过这些场合,自然把握不好分寸,无知者无罪。”
“我行事鲁莽,未考虑花家颜面,令花家蒙羞,责任在我,而且当时事出有因,就算大哥在场,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够了,都住口。”花昶昊喝到,胡子起的颤抖,“你,还有你,你们两个……都给我跪着,在花家祖宗面前,好好反思。”
花昶昊推门,一直在门口偷听的花思淼立刻装作敲门状,“大伯,我娘让我来问你,上次给我哥哥抓的那个药的方子还在不在,这次药挺管用的……”
“抓药找大夫,找我干什么,你看看你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哪里像个女孩子!”花昶昊心中有火,见人就烧。
然而,花思淼性烈如柴,恨不得把火,越烧越旺,“……大夫是你请的,药是你给的,我不找你找谁啊!……这根本就不关大哥的事嘛,是你打赌输给五弟,抹不下面子,硬是逼着大哥去,大哥不就是陪大嫂回了趟娘家么!再说,人家老城主都没怪五弟,你却又是祖宗排位又是花家颜面的,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花思淼!”花昶昊拖着这个野丫头,托进祖宗祠堂正殿,“你也给我跪下。”
“我不跪,我为什么要跪他们?我爹死了以后,花家有谁管过我跟哥哥的死活,都是我娘卖从娘家带来的首饰,平日做些针线活赚钱,加上大哥瞒着花博华偷偷接济,才补得齐哥哥的药钱!”
花思淼推开花昶昊,“你也别假惺惺地对我们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进给我铺子里的茶叶,都是陈货,还有搀着翻炒时候火候过了的次茶,故意给我使绊子,想让我亏钱,经营不下去,把铺子还给你。还有,那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