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赶紧走到李招弟的身边,用手帕给李招弟擦眼泪。
苏靖竹则坐到了喜鹊的旁边,询问:“喜鹊还有哪里疼吗?”
喜鹊的眼睛动了动,终于脱离了娃娃般的状态。她是信任苏靖竹的,上一回要不是被苏靖竹抱走,指不定她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人知道。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尿尿的地方”
秀秀为李招弟擦眼泪的手顿了顿,见李招弟又有再次决堤的倾向,赶紧捏住了李招弟的手:“姐,你要是还哭,喜鹊心里会难受的。”
在李招弟出嫁之后,秀秀就没有再叫李招弟姐了。但是现在她真是一点都不想提起朱亮,想到那个男人她就觉得特别恶心。
李招弟闻言,将自己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乖,待会儿擦药了就不疼了。”苏靖竹朝着喜鹊微笑着。
喜鹊看着苏靖竹暖暖的笑容,只觉得心里的阴霾少了许多:“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苏靖竹和虎子还有李招弟是同一辈的,按理说来喜鹊和苏靖竹还差了一辈,但是苏靖竹现在也没有给喜鹊纠正辈分的意思。
“谁笑起来都好看,笑脸可比哭脸好看多了。”苏靖竹摸了摸喜鹊的脑袋。
大夫已经拿着药膏和工具进屋了,他看了眼虎子,道:“你出去?”
虎子想了想,还是转身出去了。
在大夫面前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而且他还要教苏靖竹她们怎么用药,所以他还是得留在室内。
李招弟一看到喜鹊那处撕裂的伤口,就几近崩溃。
“我留在这儿吧,秀秀你带姐出去。”苏靖竹生怕李招弟的情绪持续影响喜鹊。
李招弟看看苏靖竹的神情,深知自己现在哭哭哭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和秀秀一起出去了。
大夫告诉苏靖竹如何上药,说等李招弟的情绪缓和过来了,她再说比较好。不然李招弟现在情绪那么激动,没准上药的时候手抖过度,反倒害孩子受苦。
苏靖竹冷静地点头,她在看到喜鹊的伤口后,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若不是见着喜鹊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雾一般,苏靖竹只怕早就忍不住自己四溢的杀气了。
喜鹊还只是隐约知道自己那里被弄了,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从头到尾也没有人和她说,究竟怎么了。她看到母亲泣不成声,舅舅眉头紧皱,她害怕。
“没事的,都过去了。”苏靖竹在大夫出去之后,轻轻抚摸着喜鹊的脑袋。
喜鹊那双眼就这么眷恋地看着苏靖竹,一点都不愿意苏靖竹走开。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孩子怯生生的话语,宛如重锤一样击打在了苏靖竹的心口。她认真道:“你没有做错事。”
“哦。”喜鹊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没错就好。
虎子进屋正好听到苏靖竹和喜鹊刚刚的话,他在心中低叹,没有吭声。
他和自家姐姐的处理方式太糟糕了,一个只顾着哭,一个满身暴戾想要报仇,把喜鹊这孩子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