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肌肉受凉。这么简单的事情,阳笙会不懂?
白里从软塌上坐起来,不舍地从狐裘里面伸出来一小节胳膊,抓住阳笙的手腕,用力拉了一把。
出奇地阳笙力量很大,白里竟然没拉动分毫,还让自己身体向前倾了一下。
她皱了下眉。
“你干嘛?”
之后又拽了一下。
不管白里用不用力,阳笙自岿然不动。
不过倒是轻轻地笑了起来,酒窝浅浅的,眼睛也看向白里,仿佛是在打趣他力气小。
白里倒是被这个目光无语到了,是以为她没力气是吧?
她没穿鞋子,站了起来,气势上是看起来一定要把阳笙拽过来的。
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两个手抱住阳笙的小臂,想一下子把他拉过来坐下。
好巧不巧,马车猛得一个急刹。
用了全部力量的白里,也华丽丽地压上了所有力气摔向阳笙身上。
因为突然地失重,白里吓得闭上了眼睛,本能地想尖叫,不自已地张开嘴巴。
下一秒,白里的腰被两只手紧紧地握住。
她张开的嘴,也啃在了某人的脖子上。
大约这个尴尬的状况,保持了几秒钟。
白里故作镇定地松开了嘴巴,看到了上面的牙印,心虚地哼哼了两声,用袖子擦了擦。
刚打算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
马车却突然又跑起来。
阳笙的手加了几分力道,才没让白里再次摔倒。
白里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才避免了再次啃脖子的惨状。
但是说一句不好意思的话,白里本来以为阳笙只是衣服上,因为太长时间处理药材而染上了药香,结果本来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想到这里,她的脸有点红。
在阳笙手的力道上,她站定了身子,缓缓抬起脸,阳笙的脸近在咫尺。
这是白里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阳笙,也是白里第一次如此仔细看阳笙,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蓬头垢面,之后她便出征打仗去了,再回来再相遇也不过是几天前罢了。
她发现,阳笙真的很好看,和白景尘不同,白景尘好看得邪魅,好看得霸道,周身气质不可侵犯又华贵。
而阳笙,更多得是好看得很干净,气质上很治愈,纯洁。让别人淡淡看上一眼,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很安静,祥和。
两个人四目相对。
阳笙的目光,无比清澈,不含有一丝杂念,但却又让人看不透。
“白里。”
近到白里能听到他唇齿间的摩擦。
白里和他一向是直呼大名。
“哦……”
白里从晃神间清醒过来,阳笙身上总是有一种亲近感,让她欲罢不能。
马车渐渐行地稳了。
白里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准备回软塌上窝着,算算距离,也快到府里了。
好巧不巧,不知道今天是马出了问题,还是李伯出了问题。
马车又该死地顿了一下,本来就没站住脚的白里猛得向后倒去。整个马车空间太大,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她抓一下,只能双手空空地在摆动几下,之后直直地摔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短短几秒的时间,阳笙猛得站起身来,一只手五指相扣,抓住了白里的手,之后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避免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阳笙瞬间脚下一旋,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向软塌上倒去。
旋身带来的风吹动他利落的短发,是最认真的模样。
就这样,阳笙准确地倒在了软榻上,白里也蜷缩着窝在了他怀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让白里没有办法转过思维。
她的狐裘披散开,盖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和阳笙身上的白色融为一体。
谁又能说得清什么呢。
“阳笙?”
她试探性地说出口。
“嗯。”
白里松下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受伤。
“下次,不要让李伯驾车了。”
阳笙说了句,声音淡淡的,莫名有点隐忍。
白里抬起头盯了一眼,只看到了他利落的下颌角。
“下次,也不用这匹马了。”
她跟着回了一句。
阳笙右手撑着软塌坐了起来,也方便白里起身。
“丞相大人。”
汝安拉起马车的帘子,手里撑着一把伞,打算接白里下车,就看到了这么有冲击性的一幕。
完全没想到的一幕,汝安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与无法相信。
吞了一口口水,脑子里风暴了起来。她一向以来是听说丞相大人好男风,但从来没相信过。
以往只是觉得大人谦谦君子,对人都和善,与女子保持距离是因为礼仪,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往